杨悦熙叹口气道:“你看过我就可以简单地跟你讲了,我就是那传说中的恩熙,俞荣晏就是那传说中的俊熙,你看,故事原本就是这么简单”。
陆轩反应了好一会儿,猛然道:“你在他们家长大的,他曾经是你哥”?
杨悦熙道:“正是。我十五岁之前是俞家的公主,十五岁那一年真的公主回来了,我被赶出了俞家。有一点我还比不上恩熙,我爸爸去世了,我妈妈再嫁,两个人又有了孩子,我继父不肯抚养我,也不肯让我进他们家门。我妈妈很软弱,只知道哭,后来我想了一下,我妈妈的幸福也很重要,我不能把我妈的幸福也打碎了,所以我对我妈说,您叫什么名字,我想记住,我不怪您,俞家给了我许多钱,我可以养活我自己的。
后来我改名叫杨悦熙,是随了我妈妈的姓氏。只是我当时骗了我妈,俞家养育我这么多年,我走时又怎么会带走他们家一分一毫?我又不是人家真正的亲人,我难道没有自尊心吗?那一天我身无分文,身上背着一身换洗衣裳在大街上游荡,完全不知道该去哪,该怎么办。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那时我刚好走到了佳庆大街,那一天天皇传媒正在招收练习生。练习生的路虽然不好走,又要一签十年,可毕竟他们培养我,在我成年前,每月还有1500元的底薪可以领,这对当时的我来说就是救命稻草。
很感谢我妈将我生得很好,不然想做练习生都做不了。其实之前很早我就知道俞荣晏是天皇传媒的老板了,只是,我没脸找过去。我找过去不就意味着,我要他养着我照顾我,我们之间本就没有这种义务关系,所以我一直在做鸵鸟。
去年,我在海市录歌时,俞荣晏忽然过来海市找到了我,他说为了我跟家里大吵了一架,自己搬出了老宅,还说以后他会照顾我。
他给我偷偷提前转正,每月还额外给我打钱,什么都舍得给我。可我,又不是他亲妹妹,他这么对我,我能不喜欢上他吗?或许他察觉了我的心意,在那之后就一直避着我,我……”
不等杨悦熙说完,陆轩转过身来一把将杨悦熙拥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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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杨悦熙听到陆轩那“咚咚咚”有力的心跳,心里想着:这个男人或许某些时刻还很幼稚,没有哥哥那么成熟稳重,可是怀抱是真的温暖。被这男人抱得这么紧,感觉到被珍视,小姑娘想笑,可是忽然不受控制的泪流满面。
杨悦熙哭湿了陆轩的肩膀,陆轩不说话,就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手不停轻抚着杨悦熙的长发。
陆轩自小在蜜罐里长大,何时见过这些?他实在想不到,这种被家长弃养的个例,自己的身边就有一个。小姑娘这么好,这么能干,怎么会有父母不爱?他简直无法想象——俞家家大业大竟然不肯收养一个小姑娘;都说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他更无法理解,杨悦熙的亲生母亲,是怎么看着自己还未成年的女儿离家而去的。不心痛吗?
杨悦熙痛快地哭了一场,感觉好多了,拿过茶几上的纸抽,擦了擦眼泪和鼻涕,看着陆轩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之前买过几件大T恤,我上去找一件给你换”。
陆轩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说道:“好,以后这件事儿谁都不要提了。你的眼泪就当是对你过去的一种告别,以后我不许你这么哭”。
杨悦熙低声“嗯”着,而后跑去楼上翻衣服。刚好这时候,陆轩的小助理刘忠月拎着大包小包的采购菜蔬敲起了门。
陆轩打开门让小助理把菜蔬都拎到厨房去,然后道:“我给你转了钱记得查收,有多的你可以晚上去吃大餐”。
刘忠月道:“老板,您能不能靠点儿谱,千万千万进出小心些,不要被拍到”。
陆轩道:“行了,知道了,玩儿去吧”。
刘忠月道:“我不能留下来吃饭吗?我也可以随个乔迁红包啥的”。
陆轩皮笑肉不笑地直接将人推出门外,而后从里面拉上了门。
刘忠月:“……”大家都是为了一口吃的,至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