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把那边的家伙什都带来了,干嘛,防我啊?”
姜疏轻飘飘瞧了她一眼,“你说呢?”
店铺还在大面积装修中,目前预留出来的只有两个房间。
元卿转头对宫婵说:“二姐,你今晚先将就一下,住在我房间吧,就在隔壁。”
宫婵点了下头,推门出去了。
元卿和姜疏两人则合力把姜祈生扶到姜疏的床榻上。
“你先烧点热水,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姜疏回身点上灯,凑到床边细细瞧起来。
经过辨认,她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姜家人的身份。
姜疏感觉心里很复杂。
按理说她对所有姜家人都没什么好感,但此时冒出心头的不是仇恨,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也罢,姜家上代人的事不该牵连你一个小辈,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照顾你也算合情合理。”
等她走后,姜祈生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女人离开的方向。
他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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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那些人绑了他,想要图谋什么?
姜祈生心道不好,起身便要下床。
只是身体突发高热,四肢酸痛,头也痛得厉害,刚起来便又重新跌回去。
姜祈生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脑中飞速想着应对办法。
“老二,我把大夫找来了!”
元卿扯着大夫一路飞奔,上楼后没见姜疏的人,却只见姜祈生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大夫,快,过去给他看看。”
大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被拉到床前时,眼前还一阵阵发晕。
“你让……老朽……喘口气……再说……”
姜祈生闭眼假寐,听出了床边的人是谁。
是突然进入祠堂的那个姑娘,也是近几年声名鹊起的,越老板。
想到此处,姜祈生稍稍放下心。
据他所知,这个越老板与楼家人关系不一般,而且为人爽朗,不拘小节,许多与她接触过的人,对她都是赞不绝口。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和那群人搅和在一起。
大夫把了把脉,慢悠悠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吃点药驱驱寒,再养养身体,就好了。”
说到这里,他哀怨地瞅了一眼,“我还当是什么要死要活的病呢,就这?”
元卿指了指姜祈生说:“他手臂有伤,还带着毒,不会有事吧?”
“你当我不知道?”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的,“就那点伤,再晚来几个时辰,都该痊愈了,至于毒,残留了那么一点点,不碍事,养着吧。”
老大夫气哼哼地走了。
元卿追在他身后,“我送您回去。”
“哎,可别,我带了人来,就在后面,你别送了……”
元卿返回屋子,恰巧撞上姜祈生疑惑的眼神。
她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姜祈生抢了先。
“姑娘如何知道姜某手臂上有伤?”
元卿顷刻间头皮发麻。
她忘了,姜祈生手臂受伤这件事只有她、拂柳、姜老夫人,以及替他治伤的大夫知道,旁人都是瞒着的。
她已告诉过拂柳,让她不要声张。
就算是那天在归元寺见到姜祈生和方月嵋说话,他的手臂也没有用布吊起来,看着就跟正常人一样。
完蛋,这下连方月嵋也不好使了。
姜祈生牢牢盯着她,“还是说,姑娘是在下的一个旧识?”
元卿很快镇定下来,糊弄他道:“是听某个人说的。”
这“某个人”是谁,显而易见了。
姜疏进屋,奇怪地看着两人,“你们在说什么?”
元卿讪笑,“没什么,闲聊。”
姜祈生收回眼神,转而看向这个先前自称是他长辈的女子。
“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事情来得突然,姜疏一时拿不定主意,看了元卿一眼。
“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元卿走过去拍她的肩膀,随后看向姜祈生,“你祖父有没有说过,他有一个叛逃在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