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你可愿滴血验亲?”
太和殿内,刘枭看向司马泰。
“当然!”
司马泰眼神有些失望和坚定。
自己的亲伯父和朝臣都不认自己了,还一个劲地说自己是假的,他必须证明自己的身份。
“好。”
刘枭点了点头:“这一上午,都没吃饭。陈公公,给司马泰拿一些桂花糕来,压压肚子。”
“是。”陈洪赶忙去做。
刘枭早就料到了,严知远之所以敢如此笃定的要求搞滴血验亲,无非是想在这里面做手脚。
但刘枭心里清楚,滴血验亲那一套压根就不权威,其实只需要稍微动点手脚,就完全能够左右结果。
要使水里面的血完全融合,其实只需要添加一些糯米粉就好,到时候别说是有至亲的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会血水相融,甚至就连人和动物的血,都能融合。
刘枭之所以安排陈洪给司马泰拿点桂花糕,就是这个目的。
这个时代的桂花糕,都是手工打造,乃是用桂花蜜和糯米粉搞的。
只要手指稍微沾染,放出来的血也会沾染糯米粉,所谓的滴血验亲,压根不是任何问题。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
很快严知远安排的北凉御医,也已经就位。
上了太和殿,先给司马徽打招呼,再向皇帝刘炎打招呼,随后看向了严知远。
“滴血验亲的器具,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那御医低头一笑。
显然是话里有话,告诉严知远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今日就是亲生父子的血,在他那都不可能相容。
“好,可以开始了。”
刘枭也不废话,当即命人开始准备滴血验亲。
在太医院的苏逸见证下,陈洪命太监端上了一个红木盘子,还有一个盛满水的碗。
苏逸和北凉御医,纷纷开始对水进行试毒。
随后苏逸拱手向刘炎:“陛下,水没有任何杂质。”
北凉的御医也拱手看向了司马徽:“王爷,水没有杂质。”
作为北凉朝廷的御医,他们自然不可能在水里做什么手脚,不过除了水之外,能做手脚的地方多了去了,北凉御医,早就在银针上做了手脚,只要是用他们银针扎破的手指,流出来的血,就不可能相容。
“齐王,誉王,你们谁先来?”刘枭目光看向了司马徽和司马泰。
“伯父,请吧。”司马泰率先邀请。
“好。”司马徽也不迟疑,当即伸手让北凉御医扎手。
刘枭也不理会,他知道北凉御医会在银针上做手脚,但这种小伎俩,压根不是自然物理的对手。
而此刻,司马泰已经吃了三块桂花糕了,手上沾满了糯米粉。
很快,司马徽的手被扎破,滴了三滴血,进了碗中。
“誉王,该您了。”苏逸也拿起了银针。
司马泰也不犹豫,挥手让苏逸扎破手指,滴了三滴血水进了碗中。
一时间,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碗里的几滴血,看能否发生什么变化。
那碗中的几滴血,却各自分散,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司马徽和司马泰的血水,丝毫没有半点要融合的迹象。
“这……”司马泰不由得咂舌,目光毫无底气地看向刘枭。
一旁的刘炎和几个皇子,也都是瞠目结舌,刘炎心都慌了。
司马泰的血和司马徽无法相容,这就证明了二人的确不是血亲关系,难不成死的那个真的是司马泰?
这可如何是好?
真血水不容的话,不仅大乾要背负杀死敌国储君的罪名,就连自己的儿子刘枭,都要被凌迟炸油锅了!
大冷的天,刘炎手心都冒汗了。
刘景握着刘炎的手,见他手心冒汗,心里不是滋味。
没想到父皇如此在乎刘枭的死活,不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