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正明却是捋了捋胡须道:“王爷,京郊发生矿难,即便要救治,也有吏部调遣兵马前来,调查真相也是大理寺的事,武王主动毛遂自荐,这是为什么?”
“不会是想为赵家开脱吧?”
轻而易举的一句话,便顺水推舟将刘枭推到了不利之地。
身旁的几个官员也是当即冷笑。
其中又以丘正明的头号狗腿子,吏部主事马备最为猖狂。
“武王定然是知道煤矿山坍塌,和赵家脱不了关系,这才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就是,毕竟永宣郡主那是武王的未婚妻,赵家出了事,武王可不得过来帮忙开罪吗?”
见马备讥讽,赵无霜登时怒了,喝道:“你们知道真相吗?就在这胡说八道?”
“本官何来胡说?”
马备冷冷一笑道:“谁不知道,这几座煤矿山,原本是陛下赐给赵家的煤矿山。赵家在前不久,将煤矿山卖给了京都富商郑伯山,没几天就发生了矿难,永宣郡主难道说,这件事情和赵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据现场初步调查,之所以引发矿难,是因为煤矿山山脚的土质疏松,山顶也有几处裂口,如此存在隐患的矿山,赵家却高价卖给郑家,这不是图财害命是什么?”
啪!
马备话音刚落,刘枭当即一巴掌扇了上去。
他瞬间懵逼,捂着脸满面悲愤:“王爷,你怎能当着陛下的面殴打朝臣?”
皇帝和宋云州登时脸色一黑,没想到刘枭的老毛病又犯了,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还有将皇帝放在眼里吗?
“陛下,武王当众殴打朝臣,此举太过猖狂!”
丘正明当即忍不住,站出来拱手道:“马大人乃朝廷五品吏部主事,不过随便说了几句,武王就当场殴打,岂有一点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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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法?你还跟我谈章法?”
刘枭目光冷肃喝道:“真正图财害命的就是你们这些狗官,你还敢跟本王谈章法?”
丘正明心下一慌,怼道:“王爷休要污蔑,本官何来图财害命之说?”
“污蔑?”
刘枭冷冷一笑道:“本王且问你,郑伯山算个什么东西?你和你背后的那些人,为何一个劲不惜得罪赵家,也要偏袒郑伯山?”
“这……”马备一时无语。
此言就连皇帝也瞬间警惕了起来。
丘正明等人那都是朝廷官员,按道理来说,绝不至于替一个富商说话,如今却是一个个急赤白眼地偏袒郑家,的确有些不对劲。
丘正明一笑道:“王爷,我们只是就事论事,何来偏袒一说?倒是王爷你,一直在胡搅蛮缠地偏袒赵家吧?”
“偏袒?”
刘枭冷声一哼道:“我告诉你,本王已经查明矿难缘由。是因为这座矿山被矿工挖了大大小小十几个矿洞,且最深的矿洞达五十米之深。这座矿山之所以坍塌,并不是因为矿山本身存在隐患,而是人为心急,要迫切开采蜂窝煤赚钱,所以自掘坟墓!”
丘正明慌了,急忙道:“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
矿山可是丘家唆使郑伯山开采的,如果真是查明是人为所致,只怕很快就会查到丘正明身上。
马备也慌了,不顾任何形象,胡言乱语的开喷。
此刻,玄灵驾马而来,下马后急忙小跑到刘枭跟前,递交一份供词,小声道:“王爷,郑伯山都招了。”
“好。”
刘枭接过供词,随意看了一眼,又看向丘正明笑道:“丘尚书,本王是不是胡说八道,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着话,他将供词呈到刘炎面前道:“父皇,这是儿臣昨夜让玄灵和京都令王迁联合调审郑伯山的供词,郑伯山乃开采煤矿山的当事人,具体的情况,父皇看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