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番攀谈和了解,可以看出,孙权在安陆担任县令期间,工作是十分出色地。
因此,这也让我十分放心。
如今,安陆城虽然人口不多,只有不到十万人,但曾经却也是江夏的治所,同时还是黄氏的大本营,因此,在城池规模上依旧是一座大城。
所以,孙权虽然只是在这里担任县令,但论及工作,却一点也不比太守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仲谋,等到以后安陆彻底恢复了,我准备将江夏一分为二。安陆这边,加上西部诸城,设立一个安陆郡;东部则依旧是江夏郡。所以安陆这边,还需要仲谋你多多费心!”我向孙权说道。
“还请兄长放心!”孙权向我打包票道。
很快,县府内的下人们也准备好了宴席。
在孙权的盛情邀请下,我带着王强一起赴宴,大小官吏也都陪同。
推杯换盏,宾主尽欢,安陆的一众大小官吏也被我记住了姓名。
可惜,其中并没有什么大鱼。
饭后,我也不再久留,便在孙权他们的恭送下,带着王强和明卫重又翻身上马,然后向渡口而去。
登上楼船,开始驶离,岸上的孙权也越来越远。
孙权在岸上向我挥手告别。
年仅二十一岁的孙权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作为文官,他是极其出色的,这便是我为他安排的道路。
楼船航行在水上,冬季水量减少,所以江面也没有夏季那么开阔。
望着两岸,我思绪万千,半年前这里还是战场。
随着夜幕的降临,我便回到了船舱。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楼船已经来到夏口,这是我视察工作的第二站。
夏口这边已经失去了半年前的那种喧嚣,显得有些空荡荡地,只有少数商船停靠,也有民夫在渡口装卸着货物。
我只是看了看,他们也没认出我来。
于是,在明卫将战马一一牵到岸上后,我们一行人再次向西陵城进发。
西陵是如今江夏的治所,太守刘琦就在此处,同时也是荆州军区都督孙贲的驻地。
想到刘琦,我心里并无波澜,几个月前就在樊城见过他一面,是个十分普通的青年。而刘琦在历史上也无甚功绩,所以我对他并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只觉得他有些可怜。
相比之下,我的便宜堂兄孙贲就不一样了。他不仅为人豪爽、大度、讲义气,而且治军、理民都十分出色。相比孙权的年轻,孙贲已过三旬,因此各方面都显得十分成熟,是一个让我十分信任又感到放心的人。
夏口距离西陵仅有十里路,百余人骑着马转瞬即至。
孙贲所部的驻军,并没有驻扎在城内,而是在城外建立了一座大营,就在西陵的南面,这让我不禁感到十分好奇。
我没有进入西陵城,而是直接带着明卫来到了城南的军营,此地守卫森严。
营门口有四名守卒,里面还有两座箭塔,天气寒冷,但个个工作态度一丝不苟。
我不禁暗暗点头,表示赞许。
见到我们一行人都骑着马,守卒不免有些紧张。等到离得近了,看到是我,守卒们又不禁感到愕然。
“我等拜见主公!”守卒们施礼道。
“哦?尔等认识我?”我不由得好奇。
“主公,我等皆是从军三年以上的老卒,还随主公一起参加过第二次安陆之战,如何会不识得!”守卒回答道。
“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孙伯阳所部皆是新兵,尔等如何会是从军三年以上的老卒?”我直接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主公有所不知,伯阳将军安排的我等守门卒皆是老卒,新兵皆在营中,由伯阳将军带着每日进行操练,哪怕是严寒和酷暑也从未停歇!”守卒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要入营一趟,还请带路!”我说道。
“主公,请!”
还别说,有“熟人”带路就是好,否则以我对孙贲的了解,换了别人来此,搞不好没半个时辰都别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