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门外冲进来许多卫士,持刀将刘大团团围住。
刘大被卫士们架了起来,大口喘息着。
他此时身份暴露,反而没有了顾忌,面色凶狠起来:“你们明知道我是内卫,竟还敢如此对我?识相点就把老子放了!”
赵既闻言,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微笑,取出从上官婉儿那里借来的内卫令牌,扔向刘大。
刘大接住牌子一看,上面的字样让他瞬间惊得目瞪口呆:“你……你是内卫府阁领?”
赵既摇了摇头,否认道:“当然不是。但陛下有旨,原许世德麾下的内卫,现在统一归上官才人调遣。”
刘大愣在原地,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
赵既观察着刘大的反应,挥了挥手,令卫士们退下。
赵既走到刘大面前,冷冷道:“许世德欺君罔上,构陷太子,陛下已经令本将和上官才人缉拿于他。”
“啊,对了,许世德手下的党羽也罪在不赦,不知道,你是不是其中之一啊?”
刘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试图为自己辩解:“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明明是奉陛下旨意调查太子与李规谋逆,怎么就成了构陷太子?”
赵既也不着急,耐心解释道:“许世德抓住李规一年多,竟不向陛下陈奏,他打着查太子的幌子,实则暗中觊觎越王宝藏。”
“你们内卫难道没有半分察觉!还是你们与许世德同流合污,他许诺分一部分宝藏给你们?于是你们都帮他遮掩?”
刘大闻言,额头上冷汗直流,他慌忙跪下:“将军明鉴,这都是许世德一人的阴谋,卑职实在不清楚此事啊。”
赵既冷笑一声:“出了这么大的事,许世德一颗人头,在陛下那里是交代不过去的!”
刘大惊恐万分,急切表示道:“卑职愿意配合大人追查此事,捉拿许世德,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赵既满意地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就说说看吧,你知道些什么?若是有用,本将或许会考虑为你留条生路。”
刘大连忙回应:“卑职知晓许世德在长城县的全部据点,以及大部分内卫的布置情况。卑职愿意引路,捉拿许世德还有他手下的党羽。”
刘大灵机一动,忽然指向狄仁杰身旁的曾泰。
“对了,长城县被我们全部监控,县衙中肯定有内卫,这个曾县令说不定就是其中之一!可千万不能让他传递消息!”
曾泰突然被提及,一时间有些发懵。
赵既和狄仁杰见状,忍不住轰然大笑起来,最后连曾泰自己都摇头乐了起来。
刘大看着众人笑成一团,只感觉莫名其妙:“你们,你们笑什么?”
赵既咳嗽两声,正色道:“刘大,你猜对了,曾县令确实是内卫,不过早已弃暗投明。”
“你能指出这一点,足见没有与许世德同流合污之心。既然如此,你这就带路,我们立刻捉拿许世德!”
——
另一边,许世德在翠屏山中的老巢中。
太子李显颓然坐于屋内,满面愁容,唉声叹气不断。
而李规在房间里来回焦躁地踱步,面色充满了不满与怨愤。
突然,李规停下脚步,指责道:“太子殿下,你怎能与内卫同流合污,将蓝衫记拱手送人!”
李显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蓝衫记。若不是它,我们怎能落得如此下场?”
李规愤怒之情溢于言表:“若是当初在太子宫中,你肯听我的建议,李唐天下早就恢复了!”
李显诧异地看了李规一眼,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
这时,李规忽然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父亲,李规无能啊,太宗皇帝留下的基业,就要断送在我们这些不肖子孙手里了!”
李显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拍案而起,怒喝道:“李规!你太过分了!难道这天下就只有你一人是太宗皇帝的孝子贤孙?只有你一人想要重振李唐江山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与内卫同流合污,是哪个和内卫交易,把我绑到了这里?是哪个闯东宫,让我被内卫盯上?”
李规还想再辩驳几句,只是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