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梦醒38(2 / 2)

看着小光点激动地往前跑,安黎无奈叹了口气,“体谅一下两条腿走的人行不,稍微慢一点啊。”

小光点慢了下来,但没慢太多,还跑回安黎旁边撞他几下,像是在催促他快一点。

安黎心道这小玩意跟那陛下的性格可真像啊,容不得别人说半点不是。

在小光点的催促下,接近一天的陡峭路程安黎硬是用半天走完,中间连口水都没来及的喝。

走出悲悯山的那一刻,他终于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累......累死我了......”

任务完成的小光点飞到安黎面前,确认他没死后“嗖”一下飞到天上,似乎是在着急去往什么地方。

与此同时,待在珠省分局里的甘柏卿正想着沈书尔见到自己年轻的模样会露出何种表情。

突然,远处的树神发出“轰”一声巨响,他回头看过去,巨树庞大的翠绿顶盖竟是被什么东西砸出一个大窟窿,还在不停烧着猛火。

甘柏卿:“?!”

老师怎么着火了?!

不好,老师要被烧死了!

不等甘柏卿跑去救火,巨树上的火焰凭空熄灭,凹陷的顶盖也重新覆盖绿植,转瞬之间便恢复得完好如初。

刚沉睡没多久的纳兰濯坐在树神里气得咬牙切齿,“白泽那家伙,我又不是故意把她吵醒的,她这么较真干嘛,非要不远千里给我来这么一下子。”

“砸哪里不好,还非要砸树顶,这和直接薅掉我半边头发有什么区别啊。”

“疯女人,真是个疯女人,仗着自己死绝了,我无法报复她,下手真是狠,等着,我非得......非得......”

非得什么纳兰濯没说,他打开折扇扇了两下,颇有几分惬意地笑起来,“算了,反正再过不久我也要去找你了,到时候再跟你算账吧,白泽。”

说着,他的身影逐渐变得虚幻,重新陷入沉睡之中。

至于被小光点抛弃的安黎,休息片刻便继续朝宁省分局赶去。

宁省分局位在山地,安黎这么些年没少学习野外知识,他抬头看下了往西偏移的太阳,估摸相慈宁估计发现山火开始往回赶了。

如果顺利的话,他们说不定能在若非相慈宁确实在往回赶,不过那些异能者察觉他的意图后也急忙跟了上来。

原本卡在宁省边境线的对抗战逐渐发展了一路沿线的拉锯战。

相慈宁眉间的花钿红得像要滴血,还有漆黑的鬼气不停从其中渗出,他挥着镰刀挡住对岸异能者的攻击,又操控死气变成锋利密集的剑雨朝对面刺去。

若是在夜间,反应慢的异能者足以死在剑雨下,可现在是白天,艳阳高照之下,相慈宁的死气会在一定程度上被削弱。

看着本可以一击毙命的杀招因阳光而被对方勉强挡下,相慈宁烦躁急迫的心变得更乱了。

故羽等一群乌鸦还在半空中“啊——啊——”地叫着,叫声凄切冗长,像是报丧的哀鸣与悲歌。

这也是相慈宁烦躁的原因所在,凌晨时分他是先听到故羽的叫声,然后才注意到宁省分局方向的山火。

两者结合到一起,他只能想到一个可能

——安黎出事了。

边境线外,几个知道内情的边犯见状朝相慈宁挑衅起来。

“喂,相慈宁,一段时间没见,你突然变得这么弱。”

“相组长,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回去给人送丧吗?!”

“想走?我们就不给你走,你能把我们怎么找,有种你过来弄死我们啊。”

小主,

......

相慈宁没怒,但追上来的吕恒忍不住了,操控边犯脚下的大地裂开,还算平稳的土坡立马陡峭成悬崖。

“闭嘴!”他怒骂着甩几个巨石过去,“一群垃圾玩意,别让我逮到机会把你们弄土里活埋了。”

不怪吕恒这般愤怒,宁省分局更新换代极快,安黎却是第一批入职人员,算得上这里的活古董,每个新人过来后都受过他不少照顾,身为负责人的相慈宁也不例外。

他见吕恒追上来,头也不回地快速往宁省分局赶。

山地摩托在交锋的第一时间就被毁了,身边还跟着一堆追兵,相慈宁便是再快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赶回宁省分局。

天边的太阳逐渐西斜,天空也从湛蓝变得橙红,再到灰黑。

夜幕彻底降临,没了阳光的削弱,相慈宁的死气恢复到正常强度,他将死气化作森然的鬼火把苍蝇似的异能者边犯一下烧死好几个。

这些边犯本身就是亡命之徒,又经廖济昌洗脑,不止没被相慈宁这手吓到,反而变得更加疯狂。

这时,盘旋在天空的群鸦突然尖声叫起来,“啊——啊——!”

相慈宁抬眼看去,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快速袭来,将乌鸦们撞散后又立刻飞回高空。

同一时间,枝叶摩擦的“沙沙”也传入他的耳畔,但无论如何都寻不到半点人影。

吕恒神情戒备地站在原地以防有人偷袭,又厉声提醒道:“都打起精神来,有什么东西被投放下来了。”

不止相慈宁等人,边犯们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纷纷拿出十二分的警惕来。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个边犯的脑袋竟倏然落地,没人看清是什么东西杀了他,只能听到刀锋滑过和躯体倒下的声音。

看着尸体,相慈宁猛然想起什么,挥舞着镰刀将尖端刺向自己的后方。

等镰刀抵在一人心口前时,他的颈间也横了把橘黄色的短刀,而短刀的主人一身黑衣,眼眸同样是橘黄色,又在黑暗中闪烁着幽亮的光。

吕恒等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居然有人不动声色地出现在相慈宁身边,甚至相慈宁若是反应慢点,可能也已经人头落地了。

相慈宁无视他们又惊又怕的目光,用余光扫向身后懒洋洋的青年,玩味的声音冷得可怕,“雷斯特,你还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