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萨骂满了好几个六十秒钟,谢阳蛰却只淡淡回了一句,“勾引我这件事你已经失败一百七十九了,我觉得在你心里我和阳痿没什么区别,所以我真诚建议你下次骂我的时候换个词。”
翟萨骂谢阳蛰来回就那几句话,被明确告知不管用后一时间还真不知道骂些什么,不等翟萨想出新的词,端木随就先一步出现在了停车场。
瞧见目标任务出现,翟萨立马将手机丢到一边,又拍了拍颜司提醒道:“颜司,端木随来了。”
颜司打了个呵欠,回道:“我看见了。”
为了防止端木随发现他们,颜司等他车开出了停车场,才慢悠悠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五点多的天刚蒙蒙亮,大部分的人都处在梦乡中,路上的车辆本该少得可怜,可今天却莫名多了些,颜司不敢跟太近,索性与端木随保持了一大段距离。
前方的端木随也不着急,车速在这畅通无阻的宽敞大道上竟是显得有些缓慢。
开过了几个大道,天色逐渐亮起,车道上的车变得更多了,端木随依旧匀速开着车。
有辆车似乎嫌端木随车速太慢,觉得继续跟在他车屁股后会赶不上这波绿灯,改道从端木随旁边超了过去,也就是这一瞬间,端木随突然变道加速,卡着极限时间冲过了十字路口。
“他怎么突然加速了啊!”颜司说着也立马踩下油门。
可惜因为和端木随保持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再怎么加速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和翟萨只能被迫停在路口等待下一个绿灯。
好在这是条宽大的主路,红灯时间不会太长,颜司在跳转绿灯的瞬间踩下油门,车子在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坐在副驾驶的翟萨打开车窗,嘴巴微张着对准窗外滚来的晨风,猩红的舌尖也探出唇腔,属于蛇类的瞳仁越发尖锐,虹膜反射的光泽冰冷且满是凶性。
片刻后,翟萨道:“颜司,前面左拐,再加点度,他的气味已经开始变淡了。”
话音落下,颜司再次加速,追了几分钟后,在极佳的视力下,两人勉强看到了端木随的车屁股。
下一秒,刚看到的车屁股再次消失不见,端木随又加速超车了。
二人:“.......”
严重怀疑他在耍我们。
快追上了,突然加速,快追上了,突然加速.......
如此反复了无数次,颜司开车跟着端木随竟是绕了半个平燕。
副座上的翟萨虽然不像岑琛那般晕车,但也不喜欢坐车,时间一长,她头歪倒在一侧,看起来蔫了吧唧的,说话的声音也没什么精神,“颜司,这都开一个小时了,端木随究竟要干什么啊,故意绕我们玩吗?”
颜司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说实话,我感觉他就是在故意绕我们。”
刚说完没多久,端木随终于靠边停车了。
颜司也将车贴边停在稍远的位置,副座上的翟萨来了精神,二人坐起身,聚精会神地盯着端木随,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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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端木随走进一家已经早早开门的花店。
一分钟后,端木随拿着一束小雏菊走了,然后开门上车,继续出发。
颜司和翟萨:“.......”
就这啊,绕了一个多小时就为了拿一束花?!
翟萨歪着头,不信邪道:“颜司,那是花吧?”
颜司回道:“你视力比我好,你都不确定了,我怎么清楚。”
“没劲。”翟萨失望地将脑袋重新靠到一边,继续蔫了吧唧的,颜司则开车继续跟上去。
这次端木随没有再搞突然加速那一套,安稳匀速地开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车子逐渐远离市区,林立的水泥高楼被低矮的楼房顶替,两侧的植被多了起来也越发茂盛。
远离了喧闹的市区,似乎连空气也清新了不少,翟萨再次将车窗打开,猛嗅几下新鲜空气后,回光返照似地恢复了活力。
她又微张着嘴,让清新的空气飘入舌尖,嗅了好一阵才感慨道:“这里空气真好啊,非常适合找棵大树趴着晒太阳睡觉。”
对此颜司没发表评论,他不是生物型异能者,所以能接受、也能理解这些人的奇怪癖好,但绝对无法感同身受。
就例如现在,他无法想象放着松软的大床不睡,跑大树上露天睡觉是什么感觉,不说硌不硌人,大晚上真不会被虫子咬死吗?
很显然翟萨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她甚至开始打量着哪棵树适合睡觉了,但还不等她找到一棵合适的,端木随就先一步到达了目的地。
只见他将车拐到一个小山脚下的停车场,停好车后,拿着小雏菊花束下来,朝前方不远处的登山石阶走去。
颜司和翟萨将车停在距离端木随车位最远的位置,追上登山石阶的时候又怕被发现,直接翻上一侧略显陡峭的山坡,将身影藏在山林间保持一段距离地跟在端木随后方。
他们的视野比端木随高出不少,隔着老远就能看到端木随的背影,后颈束着的些许长发在清晨微冷的风里轻轻飘着,像是黑色的飘带,混在满是绿色植被的山道上极为显眼。
跟了快一分钟后,翟萨不确定地低声道:“颜司,他来扫墓啊?”
颜司想了下,回道:“应该是,反正跟上去就知道了。”
这时,端木随停下来脚步,头也不回地问道:“别藏了,出来光明正大地聊吧。”
颜司和翟萨立马嘘声,抱有一点微弱的侥幸心理希望端木随说的不是自己。
只听端木随又道:“总局高层知道我其实代表天衡山后,总是变着法子监视我,端木家吃里爬外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