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将军看出二人疑惑“我与关县令乃是旧识,昔日同窗之时,我曾与关县令同席而饮,同榻而眠。不知这些年下来,可有杜子义的消息?”
“杜子义”还未缓过神来,又被震惊了一次,却就在此时,卿月和渡风将假侯爷押了进来。
张嵩仁看向李慕尘“这是怎么回事?”
李慕尘揉了揉鼻子“世伯坐在马车上就没察觉什么异常?”
卿月微微一笑“当然不会察觉了,我给他灌了迷药,这一路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
但渡风的身体却在颤抖“老将军,你刚刚是在说杜子义?”
“不错,你是何人?看着竟有些面熟”这时萧老将军才注意到其腰间的腰牌和手上的刀“年轻人,把你的刀给我看看!”
渡风看向李慕尘,见其点头,渡风将刀双手奉上。萧老将军将刀拔出看了看“好刀,可惜锈了,也顿了,你就是杜子义的儿子吧?昔日曾听他提起过,家中有个小儿子。”
“不错!正是家父!”
“你爹现在在哪?为何不来见我!”老将军似有所感,言辞恳切。
渡风神色黯然,取下腰牌握在手中“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老将军闻听此言踉跄两步才稳住身形“他怎么死的?”
“被奸人所害,尸体是在侯府地下的古墓被发现的。”
老将军仰天长叹“是我害了你啊!”
李慕尘忙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将军可否说与我等?”
萧老将军走到椅子坐下“杜子义是我麾下得力干将,论脚上功夫,我军中无人能出其右,任我斥候将军,随我征战数年。有一次,杜子义回家探亲,无意中发现宁安侯与庞德似乎在密谋什么,起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庞德想结交权贵,寻求高升,这本无可厚非,直到后来,我前往京城,路上救下一个兵,可几番问询之下才得知这人早已战死,我便发觉其中定有蹊跷,于是便派了杜子义暗中查访。他本就是上阳人,终究会方便些,而且,真出了事,凭其轻功也可保命。”
说罢看了眼关守杰“我萧家世代为将,最看不惯就是这等吃空饷之事,但杜子义只是一斥候将军,行事多有不便,于是我几经辗转,将我多年好友关县令调来上阳,暗中相助,只是没想到……说,到底是谁杀了杜子义!”
“老将军切莫动怒,动手之人还未查清,但应当是受了这假侯爷的指使!”
老将军一脚踢得假侯爷倒飞而回,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从嘴角溢出“那就查!不管是谁,老夫定要让他偿命!”
关守杰急忙奉上茶“老将军切莫动怒,先喝口茶。”
萧老将军招了招手,示意渡风过来“是我对不起你,如今你家中还有何人?”
渡风摇摇头“父亲失踪后,便是我母子相依为命,几年前我娘也病死了。”
闻听此言,老将军更是愧疚“说吧,你有何心愿,说出来,能满足的我一定帮你完成,权当是补偿你了。”
“在下只有一个心愿,和老将军一样,找到凶手,为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