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柳颜：“问这些做什么？”

柳颜抬头看月亮：“你很特殊，还没有觉醒的时候摘星院就已经开始寻找你了，所以我想，你的特殊肯定会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或许会被卷进不少事情里面。”

洛名沉默了，为了表现自己没有破防，他尽量转移话题：“你跟我说这些事情真的没关系吗？这是你的任务吧？”

柳颜摇头：“虽然你的信息是保密的，但是星察使完全不用顾忌，而且我和你聊这件事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知道我在观察你。”

洛名再次沉默了，没想到被发现了，当时他第一次看见柳颜时是有些慌张。

不过由于还没有彻底觉醒星位看不出柳颜的星位是【血主】，只是隐约感知到她很独特。

自己可以感知主位星序的星序估计是在构建完心景后。

洛名看向星空，星空格外清楚，月华格外皎洁。这是在城市怎么都看不到的景象。

不过现在也不是很惊奇了，刚刚入夜的时候他已经惊讶过了。

柳颜指着远方，天地昏暗，只有黑色当道。

她说：“天地宽阔，万物滋生。

天地狭隘，不染众彩。”

洛名听着这两句非常矛盾的话，细细琢磨起来：“天地非常宽阔，万事万物都能自由生长。但是天地过于宽阔，所以人类的活动很难为天地染上颜色。”

洛名想起了卫星拍的照片，人类最宏伟的建筑也很难肉眼可见，只是能看到自然的几种颜色很难想象这颗星球还有人类。

他继续说：“这两句话都是说天地的广阔，不过一个是从积极的角度，另一个是从消极的角度。”

柳颜点头：“这是第一决策主说过的话，据说是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说的。

小主，

这句话明面上是在说自然宽阔，实则是在讲当时人类困境。

星耀不仅仅带来的灾难，也带来了希望。

但是即使人类拥有了超凡的力量真的可以逆转如大海倾于深渊的局面吗？

纵使命运有所眷顾，注定的悲剧也会到来。

你应该知道【火蝶】拥有者的「命运」注定是悲剧吧？或许星位会将力量赋予那些注定走向悲剧的人，但是悲剧的结局不会因为这次命运馈赠而改变。

命运会将力量与馈赠给予那些注定悲剧的人，力量来源于悲剧，也终于悲剧。这就是「命运」，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不过……”

柳颜语气一转：“或许是我想的太悲观了，乐观的人能看到生机，悲观的人能看到绝望。

但是在战争时期，悲剧便是大多数。”

洛名明白，覆巢之下无完卵。

他问：“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柳颜盯着洛名的眼睛：“你最近感到悲伤吧？我能感觉到，你的悲伤难以释怀。

你是被眷顾者，被编织的「命运」眷顾也就意味着将陷入「命运」编织的悲剧中。我希望你在未来面临绝境时能找到生机。而不是陷入悲伤结果无法挽回。”

柳颜再也不说一句话了，她只是觉得见到了过去的自己。

洛名沉默，今天是他沉默次数最多的一天。他心里确实有些伤心，不是很剧烈，但是难以释怀。

这一点周科也跟洛名讲过。

洛名也没想到柳颜会如此肯定自己日后会陷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