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的手镯就不能是送给他母亲,或者他祖母?又或者是孟初析?
他怎么就那么笃定是送给她?
如果是,她也不敢收啊,说不准就沾上什么“贿赂的罪名”,她哪敢。
佣人上前拿走西装外套,秦礼没什么温度的视线扫过女人清艳又清冷的绝美面孔,冷不丁来了句:“很漂亮。”
“……什么?”许盈被他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有些懵逼。
秦礼勾唇,笑意不达眼底:“你这张脸不愧是我弟弟的一个完美作品。”
“过去沈靳舟视你如泥,现在会看上你,也不过是因为你顶着这张,无论哪个男人见到都会肖想上几分的面孔。”
他的话直截了当,一点面子都不留。
许盈屏息:“所以呢?”所以沈靳舟是看上她的样子?不是因为其他什么?
秦礼转身走去吧台,倒了杯温水:“深渊里的黑暗纵然可怕,也多的是想要下去探索的人,更多的是天真地认为自己在深渊里还没有看清楚。”
那杯温水递到许盈手里,冰凉的手心一暖,她的思绪混乱,好看的眉头皱起。
秦礼在高脚椅上坐下,长腿微微张开摆放,姿态也就慵懒了半分:“你在台北被人绑架的事,是沈靳舟的女人做的。”
许盈低着头,看到男人两条西装裤腿,没有一丝褶皱,熨帖得不近人情。
她站着一动不动,双手握紧水杯。
秦礼看到她这副样子,轻哂了下:“她的目的应该就只是警告一下你,让你别觊觎她的男人,你暂时不用担心她会对你做什么。”
许盈抬起头,男人正垂着眼帘,懒懒地与她对视,一只手臂搭在吧台,骨节分明的手指没什么节奏地在上面随意敲打。
许盈扬起杯子,喝了半杯温水,一股暖意从口腔一直蔓延到胃里:“我现在不怕她,随时都能让她一无所有。”
秦礼顿了下,“你该不会认为沈靳舟什么都不知道吧?”
“……”许盈捏紧了手中的杯子:“他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