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兴本来就痛得受不了,又被齐莲儿弄了这么一出,疼痛和心烦交织在一起,让他十分暴躁。
忍不住怒骂道:“滚......”
齐莲儿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对待自己,更觉得委屈了。
哭得也更加凶猛了......
“呜呜呜......父亲......”
齐兴的脾气彻底被燃爆了,大声怒喝,“滚远点......”
文信侯夫人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拉着女儿就小跑着离开了。
头都不敢回一下。
齐莲儿十分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她只好对着文信侯夫人祈求道:“母亲,你快再派人去请郎中吧!”
“我的脸,真的耽搁不得呀!......呜呜呜......”
刚走出齐兴的院子,就碰到了匆匆跑来的管家,他一脸的愁云。
“夫人,请来的郎中被三老爷截走了。”
“三老爷的腿也受了很重的伤,一直也无人给他医治......”
“看到郎中,就给抢了去......”
“小姐的伤,还要等一下!”
“老奴又派了好几个人出去请郎中了......”
文信侯夫人气得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地怒骂道:“这个不讲道理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恶了......”
刚巧让走过来的三夫人听到了这些话,反问道:“大嫂,你这就不讲道理了!”
“不管是论先来后到,还是论长幼有序,那个新请来的郎中,都应该先给我家夫君治伤才是......”
“你们娘俩在背地里骂骂咧咧,成何体统?这又是怎么个意思?”
“你要是觉得你们有理,我们就一起去老侯爷的院子中,评评理去......”
文信侯夫人一脸尴尬,说人家坏话,被人家当场抓住。
脸色十分难看,憋得通红一片......
“我也没有恶意。”
“只是发了两句牢骚。”
“大家都是妯娌,就不要再计较了......”
三夫人看了他们娘俩一眼。
“算你们还算识趣,不然......”
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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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夜深人静,
百里宸带着苏瓷避开宫中的守卫。
一路来到一处安静的小佛堂里。
这是先皇太妃静修的地方。
里面一个清瘦的中年女人,衣着极为朴素无华。
正伏案认真地抄着佛经。
身边站着一个年纪相当的老嬷嬷。
“春枝,我总感觉最近心绪难宁。”
“是不是当年和太后联手害死先皇贵妃,还有其它几位妃子,他们的冤魂在作祟呀?......”
叹了一口气,伸出五指静静地看着。
“我也没有想到,当年天真烂漫,心思单纯的自己,会成为如今手染鲜血的刽子手.....”
“不知道我这样潜心抄佛经,能不能洗去我这一身的罪孽?......”
听到主人的话,老嬷嬷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