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苏瓷这么大逆不道,对她这个长辈爱答不理的。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她却完全油盐不进,简直是目中无人,完全不把她这个二婶放在眼里。
她心里对苏瓷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很想冲上去给她几个耳光。但是理智还在,她只能偷偷地想想。
满堂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母亲,昨天晚上,我院里的东西,不知道被哪个小贼全部偷光了。早上起来,我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找不到,还有那些刚做的新衣,也全不见了,您看,我这身上穿的还是在角落里找到了旧衣呢!”二房的一个小姐忧伤地说。
“昨天我听说清平侯府里的财物,光天化日之下凭空消失,还很不相信,没想到晚上就轮到了我们苏府。幸亏只是搬空了各院的小库房,大库房的东西都在,不然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呀?”
“我刚买的首饰还没来得及戴,就被偷了,实在心疼!”
几个小姐不住哭诉东西丢失,一副十分肉疼的样子。
苏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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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妹,你们三房可有东西丢失?”六小姐苏惜问道。
苏瓷摸了摸鼻子,淡淡地说:“三房没有小库房,也没有昂贵的首饰,更没有漂亮的衣服,还没有珍贵的字画,盗贼来了都嫌穷,他怎么会看上我们三房呢?所以,有些时候,穷也有穷的好处,至少贼就不会惦记!”
众人被苏瓷呛得一时无语。
一向看不惯苏瓷的苏瑶怒声骂道:“难怪大家都看不惯你,就你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就极让人不喜!”
苏瓷也不惯着她,回击道:“平时装乖巧,扮柔弱,好不容易得到的几件像样的首饰不见了,心里不痛快,就想在我这里找存在感是吗?把你以前的那些手段使出来,不愁没有首饰的,继续努力!”
苏瑶气得满脸通红,捂着脸就哭了起来,“九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太伤人了!”
唉,说不过就哭,一点不讲武德,没劲!
这时,一个小厮来报,沈太医已经去了揽月居。
老夫人驱散了众人,只让二夫人留了下来。
卸去了在众人面前的伪装,老夫人面容狰狞可怖,她对二夫人道:“小畜生这两日就像中了邪,猖狂得很,不治治她,我咽不下这口气。总要给三房找些不痛快,才能顺了我这口气。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二夫人阴恻恻地说:“城内不好动手,城外庄子上不是还有两个吗?就先动那两个吧!他们两个还是龙凤双生胎,或生或死,都可以有个伴,也不孤单。”
老夫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最后交代:“不必留情!可以下死手。我难受,就让她更难受,我痛苦就让她更痛苦。敢伤含月,毁苏府声誉,就送他们上路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处理干净的!”
二夫人应承后离去。
老夫人如一个濒死的鱼,斜躺在软榻上,眼神里迸射出恶毒的光,她绝不允许这个死丫头猖狂下去,她这个祖母一定会教她好好做人。
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昨天开始,一切都失控了,苏瓷如一个冲破障碍的疯马,横冲直撞,再也难以掌控。
刚发生了苏含月的事,还没来得及处理,昨天居然各院神不知鬼不觉地财物被盗。
那么多东西如果运出去,肯定会留下痕迹,可那些东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想到从昨天到今天的事事不如意,还有那丢失的满院的宝贝,老夫人的脑袋就一阵阵的抽痛。
她本来就年纪大了,睡眠不太好,时不时会头痛,家里常年备着药,早上一起来,她就吃了药,可是却无济于事,没有一点效果。
老夫人痛得几乎发狂,甚至想将头往墙上狠狠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