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是抬手冷冷指向陈氏,“是你,是你逼走了阮娘…”
说罢,还又一脸嘲讽和鄙夷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摇头吭哧,“别以为,你买通人抹黑阮娘,我就会相信,阮娘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最清楚,她最是冰清玉洁,完美无瑕…”
“而你…”
说着,木蔺神情陡然一变,冷漠的看向陈氏,“你这个恶毒的毒妇,你赶紧告诉我,你到底对阮娘说了什么,如若不然,我,我…我休了你!”
休这个字一出口,原本还委屈啜泣伤神的陈氏,神情陡然一凝,似乎是不敢置信,踉跄着站起来,睁大眼睛,看向木蔺,哑着嗓子质问,“你你说你要休了我,木蔺,你还是人吗?“
“我为何不能休你?陈氏,你犯了七出,按照律法,我合该休你…”
“七出?!”
此话一出,大家目光纷纷不善看向陈氏,眼神晦暗不明。
陈氏也完全蒙了,一手捂着心口,一手颤抖抬手,指向木蔺,哑着嗓子嘶吼,“你,你说,我犯了七出里哪一条?”
“不敬夫君,善妒,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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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木蔺一声声砸下,所有人看陈氏,目光更是深沉,甚至讥讽。
甚至有人小声嘀咕议论,陈氏莫非真是咎由自取?
陈氏彻底疯了,犹如破灯箱一般的嗓子,不时发出讥讽和悲鸣,冲木蔺怒吼,“我不敬重你?我善妒,我无子?”
说到无子,陈氏眼底陡然一凝,似乎是想起什么,随即却仰天大笑,声音凄怆又悲鸣,却又突然一收,歇斯底里看向木蔺,“我无子,对,我无子,可这都是拜你所赐,你,你怎么有脸?!”
可显然,她的质问,已经无法挽回木蔺,木蔺此时,所有的心思,都在寻回阮娘母子三人上,对陈氏的话痛苦,只有报复般的快感,随之,快速看向沈兴。
“沈大人,事情就是这样,我的爱妻,被陈氏这毒妇轰走了,她素来柔弱,还有两个孩子,身上银钱也不多,我实在是担心她们…”
说罢,他还努力对着沈兴拱手作揖,一副拜托的架势。
沈兴其实也看得明白,刚才他借着让手下去搬凳子桌子,打造临时衙门,可实际也是借着机会,让下属去探查情况,而他已然知晓屋子里的情况,他可是断案老手,如此这般,一年都要审理不少,如果没意外,应当是外室跑路。
可她也清楚,木蔺这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好在他处理这种事是有经验的。
已经让人去找九门提督,让人封锁出城的路口,只要能寻回那阮娘,事情便可真相大白。
现在只能等寻到人,就能理清楚一切。
原本他是想先审理陈氏控告木蔺和阮娘霸占崔氏钱财一事,毕竟,崔氏陷害陈氏,大理寺已经判崔氏的钱财归陈氏,当做弥补。
可如今当事人之人的阮娘并不在,木蔺又一副跑了媳妇失心疯的架势,也让他着实有些头疼。
而最关键,这俩老癫公癫婆可是夫妻,如此这般,其实是有些棘手的。
说到底就是家务事。
可对方执意报案,而他又有心让他们给木小姐演一场好戏来拍未来…,嗯,他知道,他不能说。
总之,就是,他还得让戏继续唱下去。
可没想到,关键时候,木蔺倒是给他解决难题的思路了。
若是两人和离,不,被休,那倒是简单了。
他这么想着,也抬头看向木蔺,语气并不恭敬,倒更有些公事公办,“木蔺,你真的要休弃陈氏?”
木蔺一怔,他的确想休妻,之前也跟阮娘说过,如此,他的阮娘就能堂堂正正陪伴在他身边,只是阮娘善良,数度劝阻他…
想到这里,他眼底的怒火又忍不下去,几乎咬牙切齿喊出,“休,如此毒妇,不休何为?”
闻言,沈兴脸色一松,可想到什么,下意识看向人群里头戴帷帽的二人,从穿着看,左边那个应当是木小姐,见木小姐没有反应,他心里一松,随即收回目光,对着木蔺点头,“那好,本官让人给你准备笔墨纸砚,正好,本官当场给你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