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云连忙摆手,想起什么,看着卢枫站的笔直的身影,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那刘家公子养的外室应该是罪眷,好像原本是要没入教坊司的,也不知刘家窝藏罪眷,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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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枫神色一怔随即又对着木婉云拜了拜。
木婉云虽然觉得真没必要,可还是老老实实受了。
想到什么,又多嘴问了一句,“撒铁蒺藜的人可有眉目了?”
她虽然心里觉得铁蒺藜不是冲着她来的,可是若不是车夫老孙及时察觉,只怕昨个儿也凶多吉少,她好不容易才重生归来,对于自己的性命可是要紧的很,不管是不是要害她,差一点害了她却是事实。
总不好自己白白担了惊吓和危险。
“是一群小贼,不知从哪里弄到的铁蒺藜,故意撒在马路上,好等车马经过,好趁机偷窃,那些人如今已经在大理寺狱里了。”
“嗯。”
木婉云虽然有些惊愕,可既然是卢枫查出来的,那多半应该是真的。
亏的她昨个儿还以为是有人故意针对卢夫人。
“你放心,我会好好审一审。”
见她特地询问,卢枫还以为是自己漏掉什么,昨个儿他忙着二姐的事情,又牵挂母亲的身体,审小毛贼的事情是手下人办的,也是他的得力手下,他是信任的,可既然她真在意,他还是觉得再亲自审一遍。
话也说完了。
他此次来,其实一半是感激,一半也是想知道刘家除了对他二姐隐瞒刘公子的事情外,还有没有别的。
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竟然会把她重生如此重大的事情告知。
心里生出丝丝缕缕的奇怪东西,看着睿智又娇俏的她,他一向冰冻的心难得泛起一丝丝涟漪。
在察觉自己有些失控时,他便打定主意要告辞,可是却又总是迟疑,直到木婉云主动询问,“大人今日不忙?“
“忙。”
他干哑嗓子里挤出一句,带着一些不舍,还有痴笑,正要起身告辞,想到什么,又问道,“外面沸沸扬扬的新法令的事情,想来木小姐是知道了,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木婉云握着茶杯的手倏然一紧,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卢枫,带着一丝懊恼和无奈,“卢大人,我知道你在新帝面前能说上话,而且你也知道,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让我半年内给自己找个男人嫁了,这真的不现实…”
“木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卢枫说不清楚心里是怎么感觉,似乎是有惊喜,似乎隐隐还有一丝失落。
木婉云迎上他打量的目光,无奈摇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卢大人,我现在心还拔凉拔凉的,如今你也知晓我重生的事情,我上一世可是被被狗男人亲手杀的,说实话,我如今看到男人,心里都有些发怵…”
木婉云故意夸张的样子,逗乐了卢枫,虽然知道她说的不全是夸张,毕竟谁被夫君亲手杀了,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可不知为何,他心里还是生出密密麻麻的心疼来。
久违的感觉。
自从他坐上大理寺卿,他的心就仿佛失去了痛感,用旁人的话来说,就是变得麻木不仁了。
甚至母亲受惊,还有二姐的事情,他虽然气愤,也心疼姐姐哥哥母亲,可是心也只是很淡的那种难受,可刚才,听木婉云用玩笑的语气说她上辈子的遭遇,他的心竟然一抽一抽的疼。
他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和在意,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不受他掌控了。
见他不说话,木婉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本来就不是个话多的,只是,还是忍不住露出巴结讨好的样子出来,甚至还有些可怜巴巴的看向卢枫,“卢大人,你说我也算是帮了你,说句托大的,也算是卢夫人的救命恩人,那救命恩人求你帮我跟新帝宽容宽容,总不为过吧?”
看着她眼里的希冀,卢枫整个人都有些失去控制,有那么一瞬,他想告诉她他的真实想法,可是,又总是在话语要出口的瞬间,自我控制,他不能,他明知道谢君墨故意颁布这法令的用意,而且,他也不觉得她对他有情义,他最近愈发觉得她好似把他当成至交好友,或者生意对象,总之,绝不是那种关系。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睿智和理智。
若是他是个冒失的,或许就不会瞻前顾后了。
“卢大人,莫非不肯?”
木婉云眼神灼灼的看着他,让卢枫的心再次险些失控。
直到这时,外面急匆匆闯进来一个人影,那人身穿一身大理寺官袍,看到卢枫,急急行礼,不等卢枫问出口,便直接开口,“大人,不好了,出事了,说是少太傅木蔺的夫人陈氏杀死了儿子,如今,京兆尹已经去了,咱们大理寺是负责官宦权贵案件的,按理说这案子归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