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木婉云说完,木夫人连忙道。
木蔺眉头蹙起,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女儿似乎要办什么大事。
“母亲一会儿说心疼我,一会儿又说认可父亲的话,觉得是我做了丑事,和离是我活该,母亲,你这前后矛盾,实在是让女儿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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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云不等木夫人说完,直接点破。
“这…”
木夫人愣住,脑子有些不够用,可她也知道自己是被女儿耍了,尤其周围也有人开始指指点点,还用异样眼神盯着她,她心里一恼,顿时冷了脸。
“你怎么这般不知好歹,你做错了,我们明知,却还是觉得你是自己的女儿,怕你和离之后,想不开,想接你回去,可你…”
“女儿怕。”木婉云再次打断,接着提高声音。
“你怕什么?”
木蔺耐心耗尽,冷冷看着木婉云,总觉得她要搞事情,总之,心里总觉得不安。
“怕你们说接我回去,可其实是要夺我的嫁妆,也怕你们会仗着我和离,贬低我,让我把我自己辛苦赚下的产业交出来,供养木家,维持木家尊贵,更怕母亲把木家中馈甩给我,我出力不讨好,还被一向看我不上的兄长倒打一耙,说我一身铜臭蝇营狗苟汲汲营营,让木家门楣被抹黑,更怕自己努力打拼,为他们做了嫁衣,最后落得凄惨结局。”
木婉云一声比一声大,几乎是喊出来。
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
加之红玉也大声附和,“我家小姐的嫁妆是自己添置的,有些是小姐的义兄给添置的,夫人老爷,可是一文钱没有花…”
绿俏也不等木蔺和木夫人说话,大声补充,“老爷夫人,你们带这么多人了,是做什么?!”
众人这才发现木蔺和木夫人身后的十几个家丁护卫。
木蔺和木夫人已经气的浑身发抖,木蔺更是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逆女,竟然敢!
木夫人怕他有事,急忙搀扶他,然后恨恨的看向木婉云,气的颤抖着手指头指向她,“你休要胡说,婉云,爹娘养你一场,你就是这样张口编造,侮辱爹娘,你爹为了你,跪在殿外,求旨赐婚,这亲事是你自己要来的,没过好,是命,是你识人不清,你怪天怪地,怪你自己,可你不知悔改,竟然编造这等谬论,侮辱自己爹娘,侮辱生你养你的木家,你要做什么,把你年迈的爹娘逼死在大街上不成?!”
木夫人红着眼眶,摇摇欲坠,声音凄楚,又一把年纪,真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不出所料,舆论风向瞬间逆转。
铺天盖地的骂声,一股脑朝着木婉云席卷而来。
她闭上眼,任由两行清泪滑落,又深呼吸两口气,才缓缓睁开眼,微勾唇角看向木夫人,“所以,爹娘肯定不会抢我嫁妆,不会强迫我回府,更不会逼我接掌中馈,帮木家当牛做马的是不是?”
“当然…”
木夫人下意识回道,刚说完,就感受到手臂传来一阵刺痛,她下意识看向木蔺,接着脑子反应过来,上当了,自己竟然中了这小贱人的当!
“多谢母亲,多谢父亲,女儿错了,女儿以为父亲母亲是来抢我嫁妆,逼我回去受家法的,女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女儿给父亲母亲磕头。”
说着,木婉云当众跪下,对着木蔺和木夫人就是砰砰几下,磕的很用力,额头都红了。
站得近的,看的尤其清楚。
磕的越实诚,越是有孝心。
已经有人打圆场,“原来是误会一场,木小姐也知错了。”
“就是,做爹娘的怎么可能抢女儿的嫁妆。”
“我也听说木小姐擅长经商,木家清流门第,以前过的也挺清贫的,听说是木小姐打下家业,所以,嫁妆还真是人家木小姐自己备的。”
“木太傅乃当朝帝师,怎么可能抢女儿嫁妆。”
“可不是,木太傅可是文臣清流,素来看不上铜臭。”
…
一句一句,砸在木蔺心头。
让他心头涌出无尽怒火,可是却又只能硬着头皮拱手回礼,“是,是,说的是…”
“婉云,既然知错了,还是跟母亲回去。“
木夫人还是不肯死心。
“母亲好意婉云心领了,可你们看到了,婉云在龙潭虎穴走一遭,经历了事情,想法狭隘偏激,何况婉云跟兄长本就不睦,就不回去招烦了,父亲母亲也不必挂心婉云,婉云会赚钱,有铺子田庄,还有很多宅子,婉云身无长物,和离以后多半就自甘下贱,以后做生意养活自己了,父亲一向看不起商户贱籍,可女儿不孝,恐要让父亲清誉蒙尘,女儿不孝,女儿每每想起,以前用黄白俗物侮辱父亲,就后悔不已,女儿在此立誓,以后绝不会再让她父亲名声受损,更不会拿黄白之物去污了木家清誉。”
木婉云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又让百姓一起见证,竟然生生逼的木蔺和木夫人白了脸,却反驳不出半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