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一世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么个狗东西的!
小主,
金辉楼生意如火如荼。
柳如霜却只能被拘在家里学规矩。
她出身低贱,没有底子,别说是当家主母,最起码的礼仪形态都一塌糊涂。
这次派来的又是宫里最严苛的严嬷嬷。
听说在宫里,这位严嬷嬷是专门调教秀女的,对以后可能一飞冲天的主子,这位严嬷嬷都毫不手软,更别说柳如霜了。
她那点微末的伎俩,在严嬷嬷跟前根本不够看的。
来汇报的说,柳如霜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走路,说话,一言一行,甚至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要认认真真的学。
一旦懈怠,嬷嬷的戒尺就会毫不留情。
柳如霜起初还以为这嬷嬷待几天就回去,可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她学的半点没长进,那嬷嬷也没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她找到沈阔哭诉,可沈阔也没办法。
毕竟他也不敢对宫里的嬷嬷做什么?!
而且这嬷嬷管的很宽,沈阔晚上和柳如霜行房,时间过长,叫水次数过多,或者动静过大,她都要管一管。
现在,别说柳如霜,沈阔都已经受不了了。
他特地进宫求陛下,可陛下任凭他把膝盖跪破,都不为所动。
甚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总觉得陛下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像是在笑,可似乎又不像。
沈阔没法,就以公务为由,整日歇在衙署。
可就苦了柳如霜。
这日,她好不容易买通了严嬷嬷身边的人,才得了点提示。
“原也不是什么值钱的,来府里这么久,我已经拿你当亲妹妹…“
她狠心送出一个翡翠玉镯子,对方才对她稍微露出一点好脸。
“那就多谢柳姨娘了…也罢,说起来,咱们其实也不想待在这里…”
宫女杏儿说着,眼神扫了一眼落魄狭小的将军府,目光里的嫌弃刺的柳如霜脸红耳赤。
她暗暗把一口银牙咬碎,心里发誓,等拿了银子,一定好好把将军府修葺一番,反正,她住的院子,决不能比木婉云那个贱人的差。
可面儿上却只能堆笑对眼前不起眼的小宫女杏儿继续讨好,“杏儿妹妹,还请给咱们美言几句,这严嬷嬷实在是…唉…“
“严嬷嬷素来严苛,就算是那些贵妇小姐,礼仪原本就看的过去的,进了宫,都得被严嬷嬷调教,何况…”
红杏想起柳姨娘那几乎约等于没的礼仪,忍不住讥讽。
柳如霜攥紧帕子,告诉自己要忍,继续讨好,“严嬷嬷自然是对我好,只是我这身子虚,原先被灌了落胎药,后来又被陷害,怎么守得住,再这么下去,半条命都要没了…“
杏儿扫了她一眼,似乎赞同的点了点头。
柳如霜更是顺杆儿往上爬。
“杏儿妹妹,你放心,就咱俩,你就给我指条明路,我到底怎么,才能把严嬷嬷这尊大佛请走?”
杏儿看柳如霜实在是被严嬷嬷折腾的不轻,而她这段日子每天至少被调教八九个时辰,可是半点长进都没有,而这落魄将军府,吃住用都是极差的,最关键半点油水都没有,她也实在是不想待下去了。
思索再三,她还是让柳如霜附耳过去,给了柳如霜一点提示。
而柳如霜听完,却一脸为难,“就没有别的法子?”
“实话跟你说,咱们严嬷嬷素日眼高于顶,见过的贵人不知凡几,也就太傅嫡女,也就是你如今的主母的礼仪规范,能入她的眼,而你身为妾室,其实也没什么必要非得学那些礼仪,其实更多的还是让你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闻言,柳如霜眼底划过一道暗芒。
在杏儿没有察觉的时候,给了她一记死亡之眼。
心里的骂声山呼海啸而起。
可还是抓住了重点,恨恨绞着帕子,问道,“所以,其实是我家主母让严嬷嬷?!”
“想什么呢,自然是陛下的旨意。”
杏儿回过神,柳如霜在套自己的话,狠狠瞪了她一眼,心里暗暗有些后悔,可看着自己手腕上碧翠碧翠的镯子,又舍不得摘下来。
最后看在镯子的份儿上,给她最后一句忠告,“身为妾室,就该守规矩,别以为爷们这会儿心疼你,把你放在心尖儿上,你就能越过主母了,身份对咱们这种人来说,就是天堑鸿沟,有些是生来就注定的。“
说完,杏儿便离开了。
柳如霜看着她一板一眼的行礼,气的咬牙切齿,等她走远一些,才忍不住啐出口,“小蹄子,狗仗人势的东西,妾室怎么了?!我早晚是这府里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