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黑曜石的客厅里,阮澜烛正生气自己的电话被挂断,紧接着就听见坐在沙发那边的陈非接到了易曼曼的电话,这下子脸色更黑了。
"没事儿。"
陈非却忽然严肃道:
"胡说!我可是听说你替阮哥挡了一下,都流血了!"
陈非的关心让我心中一暖,语气也跟着温柔了下来。
"我真的没事儿,只是一点皮外伤。"
我对着镜子看着光洁的额头,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话。
"曼曼,你回来吧,至少让我看看你的伤,也好让我安心。"
此时的陈非看着一点点若有若无靠近的阮澜烛,眼神中满是戏谑,却又不动声色的将话说的有些暧昧。
"呃……这就不用来吧……"
虽然不知道陈非为啥非要看我的伤口,但我如今不是黑曜石的人,再让他看伤,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怎么?曼曼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当然不是!就是……我如今……不大方便……"
"我知道,你现在是白熊的人,不好跟其他组织的人走的太近,但好歹你还认我这个哥不是,难道曼曼也不想认我这个哥了?"
"非哥,我怎么可能不认你!"
"既然认,那就回来!让哥哥给你看看,也好安心!"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电话那边的是阮澜烛,我肯定连搭理都不带搭理的,但陈非不一样。
"好吧~_~那我明天过去一趟。"
身为医生的陈非一听这话,眉头又皱了起来。
"明天?不行!万一你伤口感染,或者创口面积太大,需要缝针怎么办?你要是不方便,就报个地址,我过去接你!"
我一听那还得了,急忙开口解释道:
"非哥,我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你就安心吧!哎呀!天太晚了,我都困了,非哥晚安!"
说完我便急忙挂断电话,呼出一口气,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回这电话,结果明天还要去一趟,如今头上没有伤口,我该怎么糊弄过去啊!要疯!
而此时的陈非看着坐在一旁的阮澜烛,忍不住想笑。
"阮哥,你……有事儿?"
阮澜烛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偷听的行为,状似专心的看着手中的书籍,默不作声。
陈非看他一副死鸭子嘴硬的表情,憋着笑道:
"阮哥,你书拿反了。"
阮澜烛一愣,下意识的就将手中的书要反过来,突然手一顿,看着并没有反的书,便知道陈非刚刚是在诈他的。
他立马将书合上,转头瞥了一眼陈非。
"大晚上的不休息,还有空跟别人闲聊,看样子你下一扇门的资料都备齐了,应该不需要我提供什么线索了。"
陈非脸色一僵,随即眼珠子一转,抬手晃了一下手机。
"我知道白熊的基地。"
阮澜烛表情一顿,转头看向陈非,而陈非似笑非笑的也回看着,二人对视一眼,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