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只是拿奶糖开路而已,
人家吃了她的奶糖,总不能再刁难她吧,虽然不怕,但也烦啊。
自她下乡插队以来,这两位长辈也确实对她挺好的,
对当初牛棚子的云家人也是多有照拂。
这些恩情,云烨都一笔笔的记在心里呢。
她与谢宁铮对视了一眼后,云烨率先张嘴道:“队长叔,支书叔,我虽然人调走了,
但是精神尤在啊,我有件事想跟二位商议,不知可行不?”
“啥事儿,搞得这般慎重?”
“就是,这事儿吧,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干成的,我只心里是有个雏形的建议,
不知能否成事?
我就是想问问队长叔,我看到东祁山旁边有一处荒山,不知能否承包下来?”
“承包荒山??”大队长来不及伤春悲秋了,他神情微讶的询问。
“是啊。”
“不是,小云丫头,我们现在所有的土地,包括荒山,哪怕是地上的一块石头,
那都是国家的东西,
我们大队哪有那个权力擅自外包啊?我们更不敢私底下撬社会主义墙角啊。”
“三弟,你先别打岔儿,咱先听听小云公安怎么说,她既然说要承包,肯定是另有打算,你别咋咋呼呼的。”
大队长一脸讪讪闭了嘴,示意云烨继续。
支书看问题就比较细心,也比较深远,跟大队长的思想有些出入,
大队长在管理队上的一些俗物比较在行,也比较压得住阵势,但真正让他去动脑,
那他的思想有些迂腐了。
而云烨则赞赏的睨了一眼支书,这人能处。
“我知道现阶段国策如此,你们作不了主,但你们可以去跟上面的能作主的人相商啊,
咱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我来到咱大东北插队已经两年了,从我进入沙溪大队起,我就觉得这里物产丰富,
民风淳朴,只要有人肯想,肯干,日子一定过得不会差。
就比如,东祁山旁力那处荒山,
空在那里一代又一代,除了栽几棵树供社员们家里的儿女出嫁结婚打打家具,
再就是队上的社员们一到春天就上山挖挖野菜之外,
还能作何用呢?简直就是浪费资源嘛。”
“那你还承包来干嘛呢?”这会儿,大队长算回过味儿来,智商也总算是回来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