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借着酒劲儿,用房间内所剩不多的装饰品把守门之人砸的满头是伤。
等管家来禀告时,楚宁脸上苦兮兮,心里却笑开了花儿。
“老爷心情不好,想发泄也是正常的。只是苦了服侍他的下人。唉!老爷那里是劝不动的,为今之计也只能让那些下人多担待担待。”
听楚宁说到这里,管家的心中已经生起了兔死狗烹的念头。
他虽是管家,身份也比其他下人好不到哪去。
今日受伤的是下人,明日说不定遭罪的就是他了。
见管家脸色变得苍白,楚宁装着没注意继续往下说。
“这样吧,让人请大夫给这些受伤的下人看一看,诊费和药钱就从账上支。为做弥补,所有受伤的人再多发一个月的银钱。”
等楚宁说完了之后,管家的脸色才好转。
他上前一步替受伤的下人叩谢楚宁的恩赏,而后提出了他的忧心。
“夫人,老爷若是继续这样,没几个下人能顶住啊!以您看,这该如何?”
楚宁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也很为难。
“你说的也对。老爷如今的脾气越发琢磨不透了。
这样吧,若是再有人受伤,也是按我先前说的处理。让其他人先顶一顶,容我想想办法。”
得了楚宁的承诺,管家才满意的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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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管家带着大夫给受伤的下人诊治完,渣渣的院落在无声中沸腾了起来。
其他下人见服侍老爷受伤之后会有大夫诊治,得了休息还有银钱做补偿,都觉得这伤很值。
虽说宋家也是大户人家,府上发的月钱也不算少,但是银钱这个东西没人会嫌少。
如今能用小小的伤痛谋得利益,一个个的都生起了心思。
有些机灵的已经去了受伤的下人面前说好话,换来了替对方当值。
渣渣心情不好就打骂下人,下人靠受伤博取利益,被换的人喜气洋洋更惹得渣渣不快。
在这种诡异的循环之下,渣渣的心越来越堵,日日不得安宁,夜夜不得安眠。
不到三日,便郁结于心,吐血晕厥。
楚宁也因此再次现身渣渣的院落。
“大夫,老爷他好端端的怎会吐血?”
被询问的老大夫摇着头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
“恕老夫无能为力啊!宋老爷他这是得了急症,郁结于怀,加之身子底子弱,恐怕是时日无多啊!”
老大夫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惊的楚宁这个当夫人的险些晕厥过去,还好有丫鬟及时撑住了她的身子。
“怎会如此!”
楚宁以绣帕遮面,声音悲切。
“老爷若是没了,可抛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
老大夫见状也很伤感。
为医者,见多了生离死别。
心中还是难过自己的医术救不了病患。
“还请夫人保重自身啊!宋老爷一倒,您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隔着帕子按了按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楚宁点点头回应老大夫的话。
“多谢老先生了,我确实不能倒下,老爷需要我,宋家也需要我。
管家,替我送送老先生。
辛苦您走这一趟了!”
老大夫走后,服侍过渣渣的下人一个个都惶恐不安。
很怕楚宁把渣渣的病倒怪罪到他们头上。
也怕渣渣醒来告诉楚宁他们是如何服侍的。
所有人都暗搓搓的看着楚宁,等待着她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