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祺仿佛猜到这次后面坐着的是自己的母亲,如今他已经知道母亲还活着。
不知是求生欲使然还是真有一份愧疚,容越祺忽然朝屏风跪下磕了头,行了三次大礼,然后沉默地站在一旁。
屏风后的花氏泪流满面,终于提笔写下证言。
却让所有人瞠目结舌,容越祺没有给她下毒,那耗子药拌在饭里本是打算喂老鼠的,是自己中间干别的家务去了,再回过头来,就弄错了。
容越祺没有拿铲子拍她,是自己使铲子时没注意,铲土时,铲子脱手打到自己。
京兆尹的人面面相觑,提笔确认:“你脸上额上的伤是你自己弄的?”
花氏面不改色的确认:“是的。”
这与小妮子的证词相反,花氏写:小孩子看花了眼,那时天色已暗。
小孩子常常分不清真的所见,还是梦里所见,或是自己“想的”所见。
容越祺也没有拿着家中银两跑路,那是自己原本就要给他的……
似乎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氛,容越祺也咬牙说自己什么也没干。
不能自圆其说的部分就沉默。
因为关键证词的相左,能成立的罪行只有买假户籍,而这个户籍还是花氏买的。且他俩似乎没有买假户籍的必要。
京兆尹捕房一时为这神奇的结局而震惊。
在所有人的震惊与沉默里,只有小妮子似乎十分伤心:“我才没有看错,我不是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