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最近总琢磨让容若知怎么死?
有一天出行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马车的车轱辘有些不一样。
把贺重叫来一问,原来这种包在木头车轱辘外头的铁皮是铁匠铺新推荐的。
铁皮上有许多像刺猬似的小突起,说是不少人用了这种铁皮包车轱辘之后,都感觉坐在马车里没那么震得慌了,轮子也不容易打滑。
于是贺重也给自家的马车先配上了一辆,夫人明黛试过之后觉得不错。
贺重就又给家里马车配了两辆,也请老夫人试试看,是不是坐着更舒服。
宋瑛这趟出门遇到了容若梅,容若知的妹妹,或者说,她被容若梅堵在了半道上,非要和宋瑛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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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扯太难看,宋瑛只得临时找了个茶舍,两人坐下聊。
原来容若梅一把年纪了动了和离的念头,但又和离不掉,来找宋瑛帮忙。
这一两年,原南安侯府的人一个接一个名声尽毁的死去,容若梅以为娘家中了邪似的死人,太不吉利,名声又差,竟然不怎么回娘家了。
可宋瑛搬回来后,南安侯府稳稳的又起来了。自己想和离,还是得宋瑛帮忙。
“怎么不去找你兄长帮忙?”
“找过了,他和我那婆家说的一样,一把年纪了,折腾什么。兄长也不让我走这一步。”
“那你为什么要和离?”
“嫂子,不怕你笑话,你原来的孙媳妇宁晨,偷东西打官司那个,是把东西往娘家扒拉。
而我不敢也没机会弄那么多银子,但也一样是扒拉东西,我往婆家扒拉。
可他们对我不好,一家子对我都不好。那许多小事说出来都是气人的,我若计较倒好象是我的不是。
那些事我忍了吧。
前些时日,我和他一起出门,有辆马车的马匹受了惊,朝我们冲过来。
我们躲进一个巷子里,那马居然也朝巷子里冲来。
我没指着他能护着我,我俩退到贴墙了,但我也没想过他抓着我挡在他前面,死死抓着,我都动不了。
那车把式在最后一刹,拽着马头,那马,那整辆马车,我觉着是擦着我的鼻尖过去的。
他事后没事人一样,可我忘不了那个时候,我想和离。
那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宋瑛心里踌躇,这若是个好的,自己也就帮了。可这容若梅实在是,而且她若是和离了,是要搬回来住么?
宋瑛不想给自己的管家儿媳明黛找麻烦,这个容若梅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仿佛知道自己卡在哪了,容若梅又说:“若是嫂子能帮我拿到和离书,我随便找个庄子住也可的,不必搬回南安侯府。
我这年纪了,只图个心里不堵了。嫂子,以前的事,是我的错处。”
宋瑛听她一口一声嫂子,有点儿烦闷,难不成还以为容若知在我这儿有几分情面?
我和容若知和离了,她能不知道?
“你也别叫我嫂子了,我和离了。
你这事办起来只怕是十分麻烦,也不落好。我如今也无头绪,你先回去,各自琢磨琢磨再说吧。”
容若梅忽然拉住宋瑛:“求你帮帮我,你不知道,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宋瑛:“他们打骂你?”
“冷嘲热讽,没有一句人话。”
“你儿女呢?”
“女儿出嫁了,和儿子一样偶尔轻描淡写劝他们两句,也就完了。听说我要和离,也是劝我不要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