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用这招来对付我,我只怕是被人算计了,也还丝毫不知。”
要是当面说起这些,她还能辩驳几句。可按季寒苏的法子,重点是在背后使劲儿,根本就防不胜防。
季寒苏道,“说了这么多,其实归根究底,也就只有两个字,捧杀而已。”
“这一招莫说是在宫里,寻常人家里,也都不会少见。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被继母宠坏了的孩子。”
“更别说朝堂上的那些大臣,有谁又是易与之辈?这一招他们玩的炉火纯青,只是少有人会用到这种小地方而已。”
宁定终于忍不住说道,“有句话,宁定不知该不该问。”
季寒苏笑道,“你只管问,能和你说的,我都会一一说给你听。”
宁定问道,“多谢皇婶,请恕宁定冒昧,皇叔他知道您这些心思吗?”
“你说呢?”季寒苏莞尔一笑。
宁定迟疑的道,“皇上如此英明,至少该是知道一些的?”
不然也不会非要她住进来,定是知道,在她这位皇婶这里。能学到些,在别的地方,学不到的东西。
季寒苏不以为然道,“即便一开始没发觉,到现在都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明白。”
“更何况由始至终,我也没想过要瞒他。要装一辈子,那得多辛苦,多委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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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赵琚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又怎么会毫不避讳,将这些掰开揉碎,一一说给这个便宜侄女儿听。
她又不是傻!
她的人设,从来就不是善解人意,贤良淑德,慈和宽厚。后宫嫔妃书面上该有的美德,在赵琚面前,她一样都没有......
“人的心原本就是偏的,如果一定会偏向哪一个人。那么被偏爱的那个人,为何不能是我们。”
“你要学的还很多,可惜时间太仓促,都只能囫囵着来。”
宁定立刻低下头,恭恭敬敬的道,“侄女儿洗耳恭听。”
.............
时间过得太快,转眼就到了宁定出嫁之日。
季寒苏跟在赵琚和皇后身后,一起送别宁定。
荣国夫人和赵和站在一旁,脸上源源不断的泪水,早已将脂粉洗了个干净。
宁定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头上顶着满头的朱翠。凤冠顶上的明珠,和鹌鹑蛋差不多大。泪眼朦胧的和众人告别。
荣国夫人流着泪,将一枚玉佩戴到宁定身上,一句话都说不齐全。
赵琚将那串沉香佛珠,送给了宁定。皇后则是一对白玉如意,希望宁定以后能如意吉祥。
轮到季寒苏的时候,她也忍不住红了眼睛。住了一段时间,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