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怎么样?”
就在这时候,江明浩站了出来,他看着赵大脑袋,冷冷的说道。
看到江明浩,赵大脑袋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江知青,不是俺不讲理,是这老.....老大夫欺人太甚,这咱们农村人,谁家不想生儿子?这家里要是没个儿子顶门立户,说出去让人笑话啊?那不就是绝户了嘛!”
赵大脑袋开口辩解。
“你的意思是,我岳父岳母一家是绝户?我江明浩也是绝户?”
听到江明浩的话,赵大脑袋的脸色顿时一白。
“俺......俺俺......俺不是那个意思,俺......”
“那你是什么意思?”
看着江明浩的眼睛,赵大脑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真的大了,他嘴怎么就那么贱呢?
“老先生,对不起,是俺脑袋被门夹了,胡说八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俺这混账东西计较行不?俺这就走,这就走!江知青,俺这就走!这就走!”
赵大脑袋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所以,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走为上策。
如今的尖山咀生产队,可不是他们敖子沟能够惹得起的了!
“许老先生,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俺们都知道您医术高,前两天老刘家儿媳妇那肚子疼的满地打滚,您就给捏了两下,人就好了,要俺说,你这压根就不是医术,是仙术啊!”
“就是就是,咱们尖山咀可没有那种不长眼睛的人,您就放心的给俺们看,回头俺上山再去揪点蕨菜,给您老包野菜团子吃。”
尖山咀生产队的社员们如今自信心爆棚,当他们不再为了最起码的生存问题操心,并且日子有了盼头之后,与人相处的时候也能够自然而然的释放善意了,而非像以前一样,为了一些蝇头小利相互挤压。
已经走到人群外的赵大脑袋听到这些话,心里不爽到了极点,可也只能憋着,赵勇跟他们发过话,谁要是敢再找尖山咀生产队社员的麻烦,在敖子沟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特别是不许针对江知青,谁针对江知青,就是他赵勇的头号敌人。
赵勇是个啥人,赵大脑袋清楚的很,别看赵勇在江明浩跟前表现的好像挺老实,其实心黑着呢,说让谁混不下去,那谁就肯定惨了。
只希望没有人会嘴欠的把这事传到赵勇耳朵里去。
“许老先生,该到俺了吧?俺这后腰疼啊,疼了半年了,你给俺瞅瞅,是不是长啥东西了。”
江明浩原本想问问许仕要不要跟自己回家,但是排队的人太多了,许仕就让江明浩先回家,他这边忙完了自己回去,还让江明浩告诉苏大山,给他留一碗鸡蛋酱。
江明浩有些无语。
现在看来,许仕不仅在生活上适应的很好,而且还开始事业的第二春了。
许仕眼底的神采是骗不了人的,尽管他已经退隐了十几年,但心却从未真的放下过行医,在这个远离人烟,民风淳朴的生产队,许仕的行医热情再次被点燃。
江明浩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而且他也乐于见到这个画面。
生产队的大部分社员,因为没钱,身体有些小毛病也舍不得去卫生所检查,要么硬撑着要么随便吃点安乃近或者去痛片,一来二去拖成大毛病的不在少数,这也是为什么许仕一支摊,生产队的社员会呼呼啦啦的来了这么多人。
社员信任许仕,许仕愿意给社员看病,这属于双向奔赴,江明浩甚至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