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普遥要上前再打几个耳光解恨的时候,刘普遥的媳妇彭九香冲了出来,看到宝贝儿子被刘普遥打的两腮红肿,心都疼的抽抽了。
“刘普遥,你疯了啊?这是你儿子,你就这么下得去手?”
彭九香一边抱住儿子,心疼的给刘彭揉脸,一边对着刘普遥大骂。
“慈母多败儿!你再这么惯下去,刘彭早晚要闯大祸!”
“我怎么惯着了?老三打小身体就不好,我能不对他上心嘛,你天天东忙西忙的管过家里吗,管过我们娘几个吗?老三已经二十几岁了,你这么打他,不是往他的心上捅刀子嘛!”
彭九香心疼的掉了眼泪,也不嫌弃刘彭浑身的污秽,抱着刘彭不断的安慰。
“捅刀子?我今天不打他,明天就是别人拿刀子往他身上捅!”
“呸,他是刘普遥的儿子,在阳西谁敢动他?再说了,以后老刘家的这些家产哪个不得给老三,我就不信,这阳西还有人敢在老刘家管事的人身上打主意,借他们十个胆子试试!”
听到彭九香的话,刘普遥的脸色沉了下来。
“谁告诉你老刘家的班是他刘彭来接的?”
“不是老三是谁?老大人家在美国过的日子好着呢,根本就看不上你这点破家产,这家产你不给老三难道给外头的野种?”
“彭九香,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呢!”
“就刘兵那样的,别说接你的班了,就是以后到街上要饭都够呛能要的来,不如让他好好跟老三处处关系,以后老三还能看在兄弟情分上让他过两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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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普遥完全没想到彭九香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他对刘兵是忽视。
但彭九香对刘兵却是不折不扣的嫌弃,甚至是厌恶。
他小时候虽然没有得到父亲的关爱,但老母亲对他们兄妹几个一视同仁,他是感受到了足够的母爱的,可是老二,连母爱都没得到。
“我刘普遥一天没咽气,这家产就不分,就是分了,也不会分到他刘彭身上。”
刘普遥撂下这句话,也不管彭九香的哭嚎,转身进了屋。
他看了看老二房门的方向,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没有敲响。
这一夜,刘普遥在北屋的空房睡的。
因为这个屋子常年没人住,也没烧火,屋子里冷的厉害。
但跟刘普遥心中的寒意比起来,什么都不算。
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家庭关系,第一次正视自己接班人的这个事件,甚至第一次正视二矿的未来和刘氏家族的发展。
外面不断的传来刘彭来回呕吐折腾的声音,还有彭九香心疼的问询和时不时夹杂的对刘普遥的咒骂,以及对刘兵的抱怨。
这件事和刘兵本没有关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在刘兵穿戴整齐马上准备去矿上上班的时候,刘普遥拦住了刘兵。
“老二,我跟你说点事。”
刘普遥的脸色很不好,毕竟昨晚快到凌晨才睡着。
但刘兵却从刘普遥的脸上看到了一些他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