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俺可告诉你,杀人犯法,你要是敢动俺,俺......俺.......”
刘三狗掉头就跑。
结果下一秒,就被江明浩从后背踹了一脚,人直接飞了出去。
“俺......俺不告状了,江明浩,俺不告了还不行嘛,你别打俺啊!”
刘三狗是真怕了。
以前江明浩在他眼里,就是个小鸡崽子,细皮嫩肉的,连锄头都拿不住,别说怕,他觉得自己一个手指头都能碾死他。
可是现在,不,应该说从那次这小子用镰刀砍自己他就怕了,但那种怕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和深刻,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好像离死亡很近了。
“走!”
“去哪?”
“去公社,告状!”
刘三狗傻眼了。
“俺不去,俺真不去告状,俺以后都不去了,江明浩,俺错了,俺发誓,以后都不告了行不?”
“不行,你是自己走,还是我用车拽着你走?”
刘三狗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光着膀子脚丫子,别说去公社,估计连清桃口都走不到就直接交代了。
噗通一声。
刘三狗给江明浩跪下了。
“江明浩,俺求求你了,以前是俺有眼不识泰山,是俺不是东西,俺发誓,以后俺刘三狗要是再干啥对不起你的事,俺就......俺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刘三狗身体、声音都发着抖,眼泪鼻涕一起淌。
“刘三狗,记住你今天的话,再有下一次,你要去的地方就不是公社了。”
不是公社是哪?
“北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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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浩打开车门,车门关上的瞬间,江明浩扔下两个字。
然后,车子从刘三狗身边径直离开。
光线消失,冰天雪地。
漫天的黑暗和刺骨的寒冷,让刘三狗一点不怀疑江明浩的话。
北沟的另外一个意义就是乱葬岗,就是死。
刘三狗连冻再吓,回家就倒下了。
江明浩并没有把刘三狗这件事放在心里。
还是那句话,刘三狗就像条癞皮狗,心眼坏,但并不是十恶不赦,估计这回,刘三狗能消停下来。
江明浩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搞新粮种上了。
以前生产队用的粮种都是社员从每年的粮食里挑出来的,还有一些是公社按比例发下来的,但不管是哪一种,粮种的产量都有限。
怎么能让包产到户这件事的优势发挥到最大,粮种的优劣是非常关键的。
要说全国哪的粮种最全最优秀,那非农研所和农大不可。
所以,江明浩给蔡东打了电话。
对于江明浩提的要求,蔡东有些为难。
按理说,这个要求是江明浩提的,他不应该有任何的犹豫,但农大的这些粮种还在试验阶段,虽然前两次试验效果都不错,却距离正式投放的标准差的远,这些试验粮种理论上是不允许流出试验田的。
“蔡教授如果很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江明浩倒不是故意用这个话道德绑架蔡东,他知道试验粮种的管控是有要求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要求就让蔡东作难甚至违反纪律。
“小江,我......”
蔡东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