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太过年轻,尚且不懂一语成谶的道理。
于是,仿佛命定一般的,萧子窈从此深陷死局。
她好像拥有无数的选项,却又一个都选不出来,最后,终于不再有人选她,她便成为岭上花、天上月,从此注定孑然一身。
月亮是摘不下来的。
——除非,会有一条吃月亮的野狗。
沈要总
萧子山早已记不清了,究竟都有哪些人曾与萧子窈献过殷勤。
最早的时候,应是在她及笄之前,有人写了情信,折成纸飞机抛过女校的铁围墙,萧子窈赶着去上体操课,于是目不斜视的穿过门廊,一脚将那飞机的翅膀踩断,根本不给一丝回音。
那人原是盐务局局长之子——萧子山也是后面才听萧子任说起的,此人家底很厚,老派新贵的钱一起赚,所以追爱失败也不气馁,又折了许多纸飞机来。
彼时,他只管默不作声的听萧子任说着,听罢却又直觉心下好不太平,于是便悄悄等在萧子窈的校外,谁知,一准儿便同那人打了个照面。
“就是你天天用纸飞机砸子窈的头?”
他面色阴沉,眉眼之间隐隐有些戾气,那人一见,便害怕的跑掉了,从此,便再也没有纸飞机会在女校的围墙里坠机了。
“我又没有打他,我只是问他话而已,结果他就不找你了。”
——事情过后,他便是这般与萧子窈坦白的,“这样的男人怎么靠得住?若换作是我,就算被打,我也要选我家子窈。”
他那时太过年轻,尚且不懂一语成谶的道理。
于是,仿佛命定一般的,萧子窈从此深陷死局。
她好像拥有无数的选项,却又一个都选不出来,最后,终于不再有人选她,她便成为岭上花、天上月,从此注定孑然一身。
月亮是摘不下来的。
——除非,会有一条吃月亮的野狗。
沈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