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窈适才放下了帕子,便冷冷的低回道:“你活不过,我又如何能活得过?这龙潭虎穴里钻出来的,可不只有洪水猛兽。”
话毕,只将眉目一挑,便坐去了梳妆镜前。
萧子窈实在没什么心思繁妆弄脂,于是一抿红纸,便算作了绛唇。
莺儿正欲与她簪花,谁知,房门轻敲一下,门外便有人声。
“子窈,是我,我来看看你。”
萧子窈罕的睨了一眼。
——来人怎的会是梁耀?
便遣着鹊儿开门去。
果然,房门一开,却见梁耀肩扛一帘布框,只急急忙忙的一头扎了进来。
萧子窈不由得凝眉问道:“这一大清早的,难道是有人追你赶你,何苦如此慌张?”
梁耀苦笑道:“我瞧着沈要一早就去见了我父亲,大约是要议事吧,我便趁此机会赶了过来,想着给你表演皮影戏解解闷。”
萧子窈听罢,只不作声色的颔一颔首,唇边浅笑若无。
见她不言,梁耀便又道:“我听卫兵们说,昨日沈要为难你了?”
“哦?他们怎么说的?”
梁耀微滞一瞬,便说道:“他们都说,我走了之后,沈要发了好大的火,还听到他叱着什么‘烧掉’之类的话,更听到你哭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又去偷瞄萧子窈的面色。
“子窈,他是不是特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