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年腊月,这注定将是一个不平凡的月份。
在宣大一线所有的堡垒依然还是处在严密的警备之中,虽然皇帝的亲征还在啊如火如荼的准备当中,但是光宁和蓟州,顺义等地的军队早已经被调动了起来。
察觉到势头不对,林丹汗很快便施展了脚底抹油的功夫,反而是被参与者的顺义王大军已经落入了明军的包围圈之中。
又是一个如同往日一样,平平无奇的冬日。只是不同的是前几天的连日大雪,在今天彻底的停了。窗外璀璨的太阳缓缓的又升了起来。
冬日里的太阳,最让人感觉到舒服。无数的商人和牧民再次走到街道,一声声吆喝声再次响起了大街小巷。
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一片安静祥和。城中的居民们自然是无人感觉到,一股危机的即将到来。
离西平堡不过五十里处,也就是战马一场冲锋的距离一支人数在两万人左右的蒙汉满联军悄然的出现在长城以内。
“方大人,孙守备有要事想请您到府上一叙。”
门外一道声音打断了正在思考什么的新任县令方召的思绪。不过一想到自己从一上任以来,可还没有见过这位掌握军队的守备大人,也是该见一见他,毕竟有了他的支持自己的工作也会更加顺利。方召立刻放下了笔,站起身来推开房门,说道
“行了吴管家,备轿我这就去。”
“是,老爷。”
四名仆役抬着这一顶轿子,滴答滴答的缓缓的走在路上。不知道是出于轿子颠簸的原因,其他因素,此刻的方召内心格外的慌张,砰砰的心直跳,也让他的思绪不能平静下来。
“下官新任知县方召拜见大将军!下官出任宝地,虽然文武有别,但也理应该由下官来拜访上官。只可惜由于初来边塞,偶感了风寒,所以时间也是一拖再拖,还请守备大人见谅啊!”
“唉,哪里哪里!方老弟说的这是甚话,我孙得功一个粗人,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这辈子最崇拜的就是文化人,今天这及是我们兄弟给方老弟的接风宴,也是想和方老弟商讨商讨咱这西平堡的一些事,赶快请吧!”
说着孙得功便摆出了一个请的动作。方召毕竟是初入官场,经验不足。看着外面警备森严的兵卒也没多想什么,在示意身后的仆从衙役在这里等着后,便独自一个人径直的走进了守备府里。
大堂里,所谓的宴席方召并没有看到。反而是一名名身着铠甲的将军面色严厉的坐在大堂两旁的椅子上。身后数十名亲兵穿戴精良,拿着锋利的战刀站在将军们的身后。
见状方召也是一愣,此刻这大堂的局势让他感觉不是接风宴,而是要送他归西。
看着面前一个个严肃的将军,方召立刻也是板下脸来。看着面前的孙得功大声的说道
“孙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将军集合在这,你得到巡抚的批准了吗?你是要造反吗?”
孙得功径直走到大堂最中间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对这面前清秀稚嫩的方召说道
“方县令,你是什么官咱也不清楚,咱是粗人,咱只知道所有的道理都在咱们兄弟的刀上。咱呢和你也没有什么仇,什么怨,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来这西平堡当县令!”
看着面容逐渐狰狞的孙得功,方召也是明白了究竟是要发生什么。年轻人沉不住气,立刻忍不住的骂到
“孙得功,你个王八蛋你是要造反啊!还有你们这群死丘八,没有当今天子的照用你们哪一个能像现在怎么滋润,辽东的仗你们是一场没打,可粮食呢?物资呢?你们一点没少拿。孙得功你TM的,都是老子吓了眼,中了你的诡计,不过你也放心你那点破事,老子一来就发现了,现在我弹劾你折子恐怕马上就要到京了……”
随着方召的不断开喷,大堂上一名亲兵立刻跳了出来,啪就是一巴掌。作为将军的亲兵,那都是军队中最优秀的士兵,那巨大的力气,一下子就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方召扇倒在地上。
被扇倒在地的方召,赶忙站了起来。他被扇的右边脸已经是产生了强烈的灼烧感。
“呸”
方召朝着大堂之中的众人吐了一口唾沫,就在那一口唾沫里不仅仅裹着鲜血,还有方召被打掉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