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虽算半个局中人,但即便没有白朔,她也不可能选择他。
但此前,她与白朔并无瓜葛,谢玄定是知道的。
他应当能猜到,她是用白朔来作为挡箭牌的。
可他还是问了,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
此刻,她不能承认白朔只是被用来挡箭的,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苏笙笙稍作犹豫,便决定快刀斩乱麻:“民女爱财,这也是人之常情。白公子既已表明心意,民女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吧,反正也没有比这更狠的话了。
谢玄什么都不缺,但财力上,还真比不上白朔。
她说完后,听谢玄久久没有动静,实在忍受不了这股冷凝的气压,忍不住抬眸看去。
却见他正一步步逼近自己,随着他的靠近,那股压抑感愈发强烈。
就在她备受压力,欲往后退时,谢玄却向她伸出了双臂。
苏笙笙一惊之下,瞬间跪倒在地:“民女与王爷有云泥之别,对谢将军只有感激之情,并无半分亵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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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缓缓屈下身,一双仿佛蕴含着寒冰与烈焰的冷炽凤眸,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紧紧相逼。
“苏笙笙……水下发生的一切,难道你都忘了不成?”
苏笙笙被他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微微避开他的目光:“当时情况紧急,民女只是为了救将军。”
谢玄冷笑一声:“救我?”
他的目光在她微颤的唇间停留片刻,“若此事被白朔得知,他也会觉得……”
谢玄的话音,停顿在她腕间的羊脂白玉镯上。
“苏笙笙,本王看上的女人,你觉得有人敢娶?”
冰寒的声音,震得苏笙笙双眸瞪的滚圆,更被他突如其来的禁锢,吓得惊慌失措。
“还是你觉得……”谢玄一瞬将她拉得更近,逼迫她抬头直视自己眼底涌动的万千情绪,“本王会将自己的软肋暴露于人前?”
苏笙笙双手紧紧抵住他的胸膛,试图抵抗这股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力道。
“谢将军……”
她惶然无措地想要摆脱他,却只是被更紧地禁锢住。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惹下了多少敌人?你知不知道,只有本王才能保护你?你知不知道……”望着苏笙笙冰雪面孔上惊慌无助的模样,他不得不停下了话语。
敌人?
苏笙笙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得以从他的进攻中缓冲片刻。
“谢将军,民女那日确实说了谎。民女自知不敌,愿将拓跋冶所求之物全部供出。”
她微微惊喘,并不敢看谢玄敛紧的凤目。
那日遗书……
被一个人知道最深的秘密,是会情不自禁躲着他的……
苏笙笙虽然能够圆谎,声称所知皆来自《鲁班手札》,但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思想却难以说服他人。
她不知道谢玄会如何看待那封遗书,但从他并未表现出异样的目光来看,或许他并未完全相信。
如此一来,她还能以假乱真,只需交出那本书即可。
虽然她并不愿意让那个时代的东西过度侵入这个时代,但如今已别无他法。
“只是……船图已经给了白公子……想必将军也用不上。”她小心翼翼地说道,试图减轻谢玄的疑虑。
毕竟白上国与南陵之间并无水域相连。
谢玄的眼底闪过一抹愠色,但他并未直接发作,“你觉得……你全部交出,拓跋冶就会放过你吗?”对上她微震的眼眸,声音低暗,“那日他已知晓我对你的心意。”
在苏笙笙强撑着想拉开两人距离时,他将她抵抗的双手,反剪到身后,迫使她与他之间全无间隙地贴近,“如今整个天下都知道你是本王的软肋了!”
凤瞳中深不见底的幽邃,似欲将她整个人吞噬进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