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两个字,顾殊钧说的很重。
一旁,李长竹小鸡啄米点头,自暴自弃道:“啊是是是是,你们是合法的,只有我多余。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苏时酒莞尔。
很快,顾殊钧有工作提前离开。
人一走,李长竹瞬间拉近与苏时酒之间的距离:“你是苏家……的这事,圈子里根本没人知道。需要我帮你吗?”
苏时酒摇头:“不用。”
他轻声说,“本来就要和他们断绝关系的。”
断绝关系?
一时间,李长竹看向苏时酒的眼神又变了,充斥着同情。
他叹气:“你……唉!这么多年,你真是辛苦了。”
苏时酒:“……小李总也别多想。”
他伸出手,同样啜了口酒,似乎想到什么,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温情,“苏家虽然没对外公布我的身份,但这些年也没短了我的,何况姥姥姥爷都对我很好,从他们身上,我已经体会到了亲情。相对比那些真正有困难的人,我过得不算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好了。”
——虽说刚回到江城那一年很辛苦,被瞧不起,被语言冷暴力,又被迫填鸭似的塞了很多“精英教育”内容,但这也是很多人想学都无门,或者没有金钱支撑学到的东西。
苏时酒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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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想法,也是苏时酒最后妥协,嫁给顾殊钧的重要原因。
苏时酒一口将酒喝完。
他将酒杯放置在桌上,随口问:“对了小李总,你之前说高三的那个学生,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讲讲吗?”
李长竹挑眉。
半晌,他笑了声:“这事么,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顾殊钧嘴巴很严,你要想知道,只能去问你家的顾总了。”
苏时酒:“……”
苏时酒叹了口气。
他心想,也要能问到才行啊。
而且,如果直接问顾殊钧,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总觉得有点自恋的奇怪……
*
转眼到了宴会这天。
苏时酒下班后坐上车,然而司机却没有开往临山河畔,而是径自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前。
下车后,苏时酒抬眸看向面前的建筑。
他知道这家酒店,在去年还火了一把,酒店以客房内的水族馆出名,据说每一间房内,都直接连通水族馆,可以观赏到多种鱼群,不过要价也高,即便是普通的标间,一晚上的价格也要足足一千八。
司机恭敬道:“苏先生,宴会晚八点开始,现在回临山河畔已经来不及,所以顾总让我带您到这里换身衣服。”
苏时酒“嗯”了声。
上楼后,酒店经理做指引,带苏时酒前往套房。
他恭敬地递上一张房卡,并介绍道:“苏先生,这是酒店内独属于顾总的房间,这是副卡,您以后随时可以来。”
苏时酒挑眉。
顾殊钧在江城房产众多,为什么还会在一家酒店包房?
难道这就是有钱任性?
苏时酒想了想,觉得这里多少也算顾殊钧的私人领地,没有贸然入内,而是站在靠近门的位置,换好衣服便出发,前往宴会地点。
李长竹的爷爷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一直在位于半山腰上的庄园内静养,因此这场宴会就在庄园内举办。
司机开着劳斯莱斯,载着苏时酒前往,登记后入庄园门,又开了足足十几分钟,才抵达建筑物前。
建筑是欧式风格,前面有一个非常大的花园,看得出来是有精心打理的,花园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华丽喷泉池,之后才是正门。
越靠近正门,客人越多,保镖也越多。
苏时酒低垂眼睫,整理了下袖口。
他正要拿出邀请函,突然听到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咦?这不是……帝水会所的那个陪酒吗?”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人。
他快走几步,来到苏时酒面前,丝毫不介意他人的目光,打量着苏时酒,待确认真的是陪酒后,面露惊诧,朝身后的人开口,“天哪,我没走错门吧?还是说这年头,什么人都能来李家的宴会了?”
“……贺越,你别这么说。”
又一道声音响起。
是苏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