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送丈夫出门的一整套流程走完,顾殊钧神色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满意。
他颔首:“我会的。”
待顾殊钧走后,李长竹终于反应过来,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说:“等等,这个屋里还有我呢?顾殊钧出差,怎么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我到底还是不是他最亲近的朋友了?”
苏时酒:“。”
苏时酒一脸无辜,并提议:“他应该还没走远,你可以现在打给他。”
李长竹缩了缩脖子:“……算了算了。”
直到中午过了饭点,这位年轻的小李总吃饱喝足,才面上带着醉意,意犹未尽地问:“豪庭小筑支持员工出外勤吗?”
苏时酒:“……不支持吧。”
小李总:“好可惜!”
好说歹说送走小李总,苏时酒隐隐松了口气。
他整理了下衣服,重新回到周姐身边。
之后两天,苏时酒的生活乏善可陈。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跟着列奥尼德一起围着湖边跑步,回家后洗个澡吃早餐,十点准时抵达豪庭小筑上班。
一天不算很忙碌的工作结束后,再回到家,去健身房继续被列奥尼德虐……
生活十分规律。
周六这天,苏时酒的好友程拓终于空出闲来,带着苏时酒前往之前约定好的那家私房菜馆。
“这家店很任性,顾客不能点单,得看他们大厨今天想做什么,不过我看过攻略了,今天的菜单很适合你,是甜口的。”
程拓带着苏时酒坐在角落,压低声音道,“还有你上次让我打听的那个记者……他前天刚从戒毒所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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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机拿出来,点了点备忘录里的一条地址。
苏时酒:“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
程拓用服务员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这是你最新跟进的新闻?”
苏时酒一顿。
——之前在伊芙丝庄园,宋明宇和一众人等直接强制给那名记者注射毒品的事,还仿佛历历在目。
直到现在,苏时酒的耳边偶尔还能响起记者的哭嚎。
他并未对所有人提及那天的事,听见程拓这么说,索性点了头:“是。”
程拓思索片刻,说:“这样吧,我下午空出时间,跟你一起走一趟。”
苏时酒:“?”
苏时酒皱眉:“你去干什么?”
“你那个传媒公司的同事,不是还在外地查工厂废水的事吗?”程拓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就你这小身板,去找吸毒人员问话,能保证去了之后不挨打,问出点你想要的新闻吗?”
苏时酒:“……”
草。
还真不能保证。
当初那个记者还处于清醒状态时,就见过苏时酒,显然觉得苏时酒和宋明宇等人是一伙的。
两人这次再见面,那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甚至可能……恨他入骨。
至于列奥尼德,这两天确实着手教了苏时酒一些简单的格斗技巧,但苏时酒的核心力量还没有练到位,因此技巧也只能是技巧,真跟那种不要命的打起来……建议还是跑得快点比较好。
想了想,苏时酒还是答应了,却说:“到时候我去就行,你在车上等我,有什么不对,你直接报警,免得我们两个都折在里面。”
程拓:“……行。”
他嘀咕,“这么恐怖啊?”
不多时,私房菜馆开始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