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之一字上连天,下接地,巫师作为天人沟通的桥梁和神的使者,掌握常人无法知道的秘密,故而神秘。
其中的传承非同其他教派一般,有文字典籍可以学习,所有的巫术都是师徒之间的口耳相传,这也是巫术在世间传承越来越少的其中一个原因。
这很考验老师的能力,更考验弟子的记忆,领悟和思考能力。
当然,所有的前提是,该弟子根骨是否合适承袭巫术。
这就跟练芭蕾舞蹈似的,自己再喜欢,身体条件不达标或者天分不足,终究难成为佼佼者。
这不是否定努力的意义,而是在说,有时候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适合自己的或者选择自己擅长的,比一味的坚持和努力更重要。
驭灵术的咒法很简单,听红姐讲完,我都愣住了,难以置信道:“就这几句话?没了?”
不说有电影里的武功秘籍那么厚吧,誊抄下来,最少有A4纸那么多吧,谁知道只有幅对联的长度。
红姐冷笑地看着我:“大道至简,密语我已经教给你了,其中的要领我也交代清楚,能不能学会,就看你自己的悟性。 ”
“那我怎么知道我已经掌握了啊。”我无语道。
“基地里那么多猫猫狗狗,你只要能让它们听你的安排,并能感受到它们给你传递的信息,自然是学会了。”红姐眯着眼看向太阳,“快练!等下还要给那些小兄弟们清理粪便和喂食,这都是你的工作。”
“我来你们这儿是当苦力来的吗!优待俘虏你们懂不懂啊!”况且我还怀孕了好不好!虽然看不出来,有时候我自己都忽略。
“在这儿可没人像小狐狸惯着你。”红姐不理会我的叫唤,把我一人留在四合院的院子里,自己出去了。
这是三进的四合院,我住在二进院,后面估计是恶女人的住处。
我没打算和她有过多交集,所以忍住好奇,坐在院子中间的蒲团上,开始练习红姐教给我的办法,并尝试理解和融会贯通那几句密语。
接下来的三天,我每天早上四点钟起床,练习三个小时驭灵术,吃完早饭就和蛋蛋去前面的基地,给四百多条小生命喂饭和打扫卫生。
蛋蛋说平时都是他一个人做这些事。
我咒骂那恶女人简直是猪剥皮,按着一个长工这么欺负剥削。
蛋蛋不以为意地说自己是因为恶女人的点拨才开的智,摸到了修炼的窍门,他打心底,一直把恶女人既当作师父又当做主人,也当作母亲。
说完这话,他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我不在意地耸耸肩,说很正常。
基地这一片的环境没人打扰,很适合修炼,更适合遛群狗,蛋蛋很喜欢在这儿,偶尔去红姐那边玩,看宅子什么的,总之他过的挺开心。
作为老大兼饲养员,这里的猫猫狗狗还有草泥马鸵鸟都很听蛋蛋的话,要它们排好队就排好队,要去叼自己的饭盆就去叼自己的饭盆,可以说是军队化管理。
可我累啊,天天铲屎都要铲出几百斤!喂饭时,我和食堂阿姨没什么区别!
每天晚上七八点钟我就躺下睡了。
逃?我得有力气逃啊!
不过这段时间倒没再看见恶女人,只有红姐时不时冒头,像个监工似的,盯着我修炼干活。
下午和蛋蛋喂完那些祖宗,我好奇问恶女人去哪儿了。
蛋蛋摇头说不知道:“主人在你来的当天晚上就走了,穿着夜行衣,还背着一个很大的包,肯定不是去宠物店。 ”
穿着夜行衣?她这是去偷狗啊?!
基地里的毛孩子们被照顾的很好,各个肚皮溜圆,还不脏,定期洗澡做造型,一点都看不出是流浪狗。
一是蛋蛋照顾有功,二是我怀疑这些狗根本不是被遗弃的,而是被恶女人偷来的。
“你才是被偷来的。”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
我一愣,停下洗狗盆的动作,关掉水龙头,看向蛋蛋:“刚才你说话了吗?”
蛋蛋正在摞不锈钢盆,心不在焉地摇头道:“没有啊,怎么了?”
不会是幻听吧。
“没想到主人有这么蠢的女儿……”
靠,绝对不是幻听!
我后背发麻,猛地望向身后的大棚。
吃饱喝足的祖宗们,都回窝睡觉了,还有几个在里面瞎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