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眼前这位虽然是FZ的阿尔托莉雅，行事风格跟别的世界的她不太一样，但终究是同一个人，所以她其实也是拥有这一类潜质的。

就看她什么时候抛弃骑士精神了，她会降低自己的底线么？

阿尔托莉雅看见莫离沉默许久，于是问：“吾友，你在想什么？”

莫离直说道：“在思考有关于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阿尔托莉雅下意识脸红了一些：“为什么？我在你们的历史上已经是死亡的人，我的不列颠也已经灭亡，还有什么好思考的？”

“我思考的是你本身……”

阿尔托莉雅的脸更红了，眼神有些闪躲。

莫离发现阿尔托莉雅的视线有些飘忽，感觉自己说的可能有些歧义，想了想说：“你知道的，阿尔托莉雅，你也亲眼看过现代的历史，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如果愿意去读一些书的话，那么你肯定会明白，历史就是那样，虽然可能有所改变，但最终呈现给世人的结果必然是有一个可以指向的答案。”

阿尔托莉雅怔了一下，呢喃道：“历史必然会有一个可以指向的答案……是我必须死，不列颠也必须灭亡？”

“不……不对，莫离你也说了，历史就是那样，但可能有所改变。”

阿尔托莉雅认真的思考起来，她觉得自己就快抓住一个灵光一闪的想法了，她缺一个契机，但没关系，这里有个好朋友：“莫离，如果换你是亚瑟王来做这些事的话，你会怎么做？”

泛人类史的正史几乎不可逆，阿尔托莉雅不知道这一点，但哪怕只是通过在现代的学习，她也隐约有这样的感觉，那是她的直觉。

“我啊……”莫离双手一摊，无所谓地说：“我会让历史看起来就像真的是那回事一样，但真正的情况又跟记载的不一样，我会选择欺骗历史、欺骗世界，我会带着亚瑟王以及不列颠步入历史的正轨，迎来自己在历史上的最终结局，但真实历史是完全可以有两层面貌的。”

阿尔托莉雅听到后眼中的光越发明亮：“我……我想到了一个可能确实可以拯救我国家的办法了！”

莫离眉头一挑，微笑着说道：“说来听听。”

阿尔托莉雅激动地说：“如果我能够直接从源头就开始改变，如果王姐一开始其实就跟我是同一战线的，那么只要王姐知道不列颠后续的发展并配合着我演戏的话，内乱可以制止，卡姆兰之丘只会是一场演习，那么不列颠或许就可以得到拯救了！”

莫离听了沉默一会，随后慢吞吞地说：“想法也确实是好想法……但真的可以得到拯救么？阿尔托莉雅，别忘了，人死了会有灵魂，灵魂会有它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本应该去到灵魂栖息之地的灵魂们大量消失，并没有按照原有历史走向发展，这也是一种重大的历史改变，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