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菲尔停顿了一下，语气逐渐有了些哀伤，说出的话语像是在说服小零，却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出口和救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但是，你我都已经死了所以无所谓吧，因为这里是完美的世界。”

爱丽丝菲尔摊开双手，想到卫宫切嗣来到大圣杯空间内部时看到愿望结果之后做出的选择，悲哀地说：“他所期望的永远的和平，谁都不会受伤害的理想的未来，人类谁都无法得到救赎，对，这就是他得到的答案。”

“以无法拯救一切的事实，拯救一切的平等的世界。”爱丽丝菲尔以温柔的语气说出绝望的话语：“来，在这里一起熔化吧小零！”

小零听了汗流浃背，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爱丽丝菲尔走过来：“在这里和师父一起吗？”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爱丽丝菲尔一把拥抱住了小零，在小零看不到的角度，她的表情逐渐淡漠，看似在说服这个弟子，实则是在说服自己，语气轻柔的说：“是呀，就算死了，在这里你也可以获得永生，出到外面的话，只有死亡这一现实在等待你。”

“我会永远守护你的，小零。”

天色阴暗，外面看不到任何的光彩，仿佛就连世界都在赞同着爱丽丝菲尔一样，似乎在佐证着外面并不存在任何的希望。

小零不愿认同，顺从着内心的想法，直言不讳的说：“可是，那个……我认为这是不好的。”

爱丽丝菲尔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双眼中满是哀愁，语气逐渐颤抖起来：“为什么？哪里不好了？果然你也要背叛我吗？人类都是为背叛他人而生的吗！”

就在前不久，她才在圣杯世界里亲眼目睹丈夫卫宫切嗣满脸悲伤却毫不犹豫亲手一枪解决自己的孩子伊莉雅，然后自己绝望的诅咒着切嗣而被掐死一次。

不可否认自己跟大圣杯融为一体的时候有受到已经黑化的大圣杯影响，可卫宫切嗣那毫不犹豫杀死她们母女俩的做法也是令她痛苦到撕心裂肺。

在丈夫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她们选择世界而摧毁圣杯之后，现如今就连救回来的小零也要背弃她么？

“不是的。”小零真心的述说着自己的心意，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脱离爱丽丝菲尔的拥抱，看着爱丽丝菲尔淡漠的表情，认真地说：“虽然说不清楚，但师父错了，我认为是错的！”

小零尽管很害怕爱丽丝菲尔可能会发怒，害怕到闭着眼，却还是大着胆子说出自己的心声：“这种圣杯不能存在！我讨厌这里！”

“师父的台词太复杂，我听不懂啦！”小零鼓起勇气直接宣告，却依旧没敢睁开眼去看爱丽丝菲尔的表情，生怕看到最近对待自己如家人一般的师父露出令自己忍不住心软的表情。

小零在说完就头也不回的下意识挣脱爱丽丝菲尔的手往外跑去，爱丽丝菲尔并没有抓紧小零的手，一下子就被轻松挣脱了，只是哀伤的看着小零往外跑去。

或许相比起切嗣直接枪杀伊莉雅，然后再亲手掐死自己，小零这样的做法已经足够温柔了……

就在爱丽丝菲尔要陷入那让其哀伤的记忆时，忽然又看到出了门的小零猛然折返跑了回来，这让她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