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一大早就去了药铺,把当日在的伙计都问了一遍,这才知道王大夫并不是自己犯傻,说出了那药有毒性。而是那薛五简直莽夫,拿起那药丸就要塞进嘴里,说王大夫定是藏了真药,卖他假药。王大夫自然是拦着不能让他吞下肚子,可谁承想那薛五竟然不依不饶的就要吃,说心闷难受,这才逼着王大夫当中说出了实情。
后院里关起门来人命说不清,王大夫哪敢大庭广众之下叫薛五吃?谋害捕头他是不想活了!
王管家听罢觉得是有蹊跷,这薛五难不成是傻的?见到相似的药就要吃?这明显是做戏逼人就范啊!
他来不及回去与于妈妈说,赶紧就去衙门门口打探,因孙家之前也是有县令老爷的,后院杂扫的大爷与王管家有些交集。
“咱们这药铺被他这么一搅合,生意就麻烦了啊。”王管家偷偷往那大爷手中塞了一贯钱,面露愁容。
大爷自知帮不上忙,钱也不愿收,来回推着,“这……使不得,我个扫地的能帮上什么忙……”
“哪里的话。你在这院子里这么多年,好歹该知道这薛捕头的来历,我好投其所好,希望能网开一面啊。”王管家又将钱往其手上塞。
“真使不得,咱们这新来的县令一来就立了规矩,但凡私收贿赂的,立马革职查办。我是没啥职务,可这扫地的活我也不想丢了,一个月也能养活自己呢。”大爷将手背后,就是不要,见王管家还要塞,就说:“这么说吧,捕快只负责抓人啊,你找捕快没用啊,只有县令才能定罪呢。”
王管家只以为那捕头是要讹钱,抓人进去不过两三天能放,如此看来,这是闹到大堂上了?
“今日就要省了,要不王管家留下看看?”大爷说罢,就连忙走了。若是以前,送点消息出去得点小银钱,也是干的得。可如今他不敢,毕竟新来的县令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昨个刚打发了一个捕快,据说是收了银钱想给人办事。如今这薛五和新县令倒是合适,一个莽夫,一个较真,有的闹了。
王管家见时辰尚早,距离衙门办事还有富裕,如今只能赶紧回去商量对策,这若是上了公堂,可什么都难说了。
街上行人匆匆,摆摊的商贩们都各个赶早,无定点的小菜农更是早早来抢个好位置。王管家在人群中穿梭不停,熟人招呼他他都来不及回力,只想着能跑的再快些!
王管家好容易冲回孙宅,就被于妈妈撞到,忍不住骂了一句,又观其神色不对,细问之下也觉得不妙。
“老夫人那边我已经说过了,得了令了保下这王大夫!还说老爷之前与县令喝过酒,你一会去找老爷。”
王管家连连点头,就要往院子里去,于妈妈又一把将其拽住,“知道怎么说吗?”
“知道,知道,私下解决,千万不要对薄公堂,对药铺是大大不利。”
于妈妈点点头,松开了手。见王管家往院子里去,于妈妈招来一个小厮,叫其去衙门口看着,若是开堂了,立刻回来报!
王管家步履匆匆,孙少华正在自己屋子里用早膳,迟雨见其行色匆匆,“王管家有急事?”
“快……快去通报老爷,小的有事要见!”王管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啊?”迟雨还问。
“别废话了,耽搁了可就麻烦了!赶紧通报去!老爷……老爷……”说着就往门里挤。
孙少华早就听到门口的声音,这几日他细细看了账本,多有地方不对,那王允又做了龌龊事,他对这王管家正是一肚子火。
“干什么!大早上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迟雨回头去看屋里,王管家趁机钻了进去,噗通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