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骁蓦然瞪大眼,而后两眼一闭,倒在了一边。
她止不住的喘息,抬手在自己指间轻扎了一下。
轻微的刺痛将她脑中的清明唤醒,离桑挣扎着爬起来,脚步虚浮的下了床。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得回扶风院,到了那边她才有办法解药。
她跌跌撞撞的推开门,门口守着的丫鬟见了她,惊讶不已。
“夫人,您怎么……”
话音未落,离桑抬手一针扎在她颈侧,那丫鬟两眼一闭,就这么软倒下去。
离桑一路避陆延骁院中的守卫,四下漆黑,她脑子里越来越乱,气息也越来越重,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什么地方。
“离桑?”
“离桑!”
是谁,谁在叫她?
离桑扶着墙,踉踉跄跄的前行,抬眼费力的辨认来人。
她没来得及认出对方是谁,便一头倒进了那人怀中。
有一股晨露般清爽的香气,和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很相配。
蓝色的眼睛,有些熟悉,是谁来着……
离桑的思绪被药效灼烧得十分游离,她本能的用银针再扎向自己的指尖,痛楚却十分麻木,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
下一刻,便感受到自己整个人都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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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因见她这个状况,不敢多耽搁。
将人打横抱起来,足下轻点,几个起落便到达了扶风院。
他轻功极好,扶风院中的守卫与丫鬟竟然没有一个发现他的。
一路畅通无阻,进了离桑的卧房。
“什么情况,你不是侯夫人吗,怎么在自己家都有人要害你。”
拓跋因皱紧眉头,探手去把离桑的脉。
离桑感受到手腕上的冰凉,本能的想要探索更多,一把握住了拓跋因的手。
拓跋因一愣,怀中的人身躯滚烫,他也摸清楚了离桑中的到底是什么药。
“陆延骁这个畜生!”
他怒斥一声,离桑的手已经从攀上他的脖子。
“你你你……你别乱来啊!”
拓跋因霎时炸毛,那张一贯冷硬的脸顷刻爆红。
“你别看我这样,我其实是个很保守的人……”
“你不对我负责就不许碰我知道吗!”
此时的离桑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只觉得他吵。
她虚眯着眼一把掰过拓跋因的脸,“聒噪。”
昏暗的月光下,她冷淡的面容上一片绯红,拓跋因心头止不住的狂跳。
低头却看见她满是针孔的指间,心中骤然一缩。
眼看离桑神色迷离的要吻上来,拓跋因心慌意乱的后仰退开。
“不不不,不行……”
“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是,他太是了。
但一想到会有伤害到离桑的可能,他便不敢是。
离桑不满的皱起眉,还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按进了有些凉意的水里。
理智短暂的回笼,离桑憋着气抬起头来。
下一刻,又被拓跋因一个猛子按下去。
离桑:“……”
她在水中挣扎了片刻,才将头再次扬起来。
拓跋因还想动手,被她反手一巴掌扇在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你想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