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张大人扬言要上报圣上,儿子若不纳了他女儿,到时他一闹到圣上面前,圣上治我一个管教不严,或德行有亏之罪,你让儿子以后的仕途怎么办?”
见老夫人还想说,他直接不给机会。
“是,静怡是吃了亏,又被害得昏迷不醒,可究竟是不是张家做的,你我都没证据,就连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那个车夫,都无法确定,但静怡欺辱张小姐是满大街都看见了的,您觉得到时圣上会相信谁?”
此言一出,老夫人沉默了。
半晌之后,她才红着眼眶,不甘的道:“那难道静怡就白白受了这罪了吗?”
陆延骁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些:“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会查清事情真相,只是如今需得先纳了那张小姐,才能解侯府风波,母亲若实在不喜,等那张小姐入府后,给她安排个偏远些的院子,无事都不要出来就好了。”
老夫人又沉默的想了许久,看似在说服自己。
最终,经过她的一番天人交战后,到底是无奈妥协了。
离桑和柳轻雪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别样的情绪。
今日这事,若是由她们来解释,怕是老夫人还得一通闹。
但解释的话从陆延骁嘴里说出来,老夫人就每个字都听进去了,甚至还会仔细斟酌,最后做出妥协。
这就是儿子与儿媳的区别。
出了永安院,陆延骁神色复杂的看着离桑和柳轻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纠结半晌后,才对离桑憋出一句:“去张府说亲,以及纳张小姐一事,得劳烦你费些心了。”
离桑点头:“嗯,我会安排的。”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柳轻雪和陆延骁两人。
两人对视着,气氛有些微妙。
最终陆延骁上前拉起柳轻雪的手,愧疚道:“雪儿,为难你了。”
在侯府门前,柳轻雪出现,并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的心是松快的。
如离桑她们所想那般,那时的他确实需要一个台阶。
而柳轻雪的出现,恰巧给了他那个台阶,
因此他对柳轻雪才会满心愧疚。
身为一个女人,又如何会愿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