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你们省委组织部已经决定,要把左开宇调离赤马县,你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话,夏为民眉头一皱,冷声问:“爸,姜家输不起?”
夏安邦回答说:“楼摘星同志告诉我,与姜家无关,是你们省委组织部的意思。”
夏为民忙说:“不能!”
“左开宇在赤马县都还没调查古玩店的事情呢,他岂能走?”
“当初让他到赤马县,就是去碰古玩店的。”
“虽然听说他放弃了,但我正想给他助助力呢,让他重新去碰古玩店。”
“得让他在古玩店上彻底栽跟头,或者他彻底查封古玩店,他才能离开赤马县。”
“否则,我和他之间的约定,就是一个笑话!”
夏为民不允许左开宇离开赤马县。
至少现在不允许。
他想看左开宇与古玩店对碰在一起!
左开宇虽然已经碰过古玩店,但只是浅尝辄止,没有深入就放弃了,他觉得这其中有蹊跷,想着助力一下,让左开宇再次去碰古玩店的事。
可若是左开宇被调离赤马县,他的计划就落空了。
而且,左开宇在乐西省的发展,决定着姜家姜易航能不能再次被外放主政。
他在京城见姜易航时,说迫切希望姜易航外出主政,他需要压力,这话说出来,自然是气姜易航的。
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姜易航永远别出来主政,毕竟他是有终极目标的,可不希望姜易航出来与他竞争。
因为他明白,越到后面,能与他竞争的人就越少,而姜易航必然是少数人之一。
夏安邦听罢,说:“那好,我给你们省委组织部的部长打个电话,给他讲一讲。”
“若是他不听我的,那我也无能为力。”
夏为民说:“爸,你去说,他怎么也会给你一个面子。”
夏安邦挂断了电话,找楼摘星要了吕子元的电话,打给了吕子元。
“喂,吕子元同志,你好,我是夏安邦。”
吕子元很是意外。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接到江南省委书记夏安邦的电话。
“安邦书记,您好,您还,您是有事吗?”吕子元赶忙回应。
“子元同志,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与你认识一下,你的电话号码我是通过楼摘星同志拿到的。”
“子元同志,我的冒昧你不反感吧?”
夏安邦笑着说。
吕子元忙笑着回答说:“安邦书记,您说笑了,我岂会反感。”
“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吕子元的语气很客气,笑哈哈的,但其实,他内心已然生出一丝腻歪来。
是通过楼摘星打来这个电话,那这个电话的目的不言而喻嘛。
是为了左开宇调离的事情打来的这个电话。
江南省委书记竟然插手乐西省的内政?
这很敏感吧。
这时候,夏安邦便说:“子元同志,倒也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就是我的老朋友楼摘星提起你,说吕子元同志是一个务实者,所以嘛,就冒昧打来电话,与你认识一下。”
吕子元回答说:“安邦书记,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夏安邦则说:“子元同志,那就这样,以后有机会,我们见面喝茶。”
吕子元一顿,没想到夏安邦并不开口提起左开宇的事情。
他就明白,夏安邦还是很清醒的,知道左开宇调动是他省内政,他不能插手,因此一个字也没有提。
而是间接提了楼摘星。
言外之意便是,楼摘星的意思就是他夏安邦的意思。
夏安邦的电话挂断后,吕子元坐在沙发上,他在沉思。
这左开宇竟然与夏家有关系。
夏安邦都亲自打了电话,那么,还调不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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