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深处,有一处破败的道观,周围零零落落的住着十几户人家。
宋时玥一脚踢开虚掩的观门,“师父!救人!”
她边往里走边大喊,声音里灌注了内力,震得人耳朵疼。
一个发丝凌乱,穿着皱皱巴巴道袍的道士模样的老者,睡眼朦胧,掏着耳朵,碎碎叨叨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臭丫头,大白天的扰人清梦。”
“是你半夜不睡觉,跑出去当夜猫子。”
别以为她不知道,师父这几日行迹诡异。
“咳咳,你自己为啥不救?”
“男的,伤的位置不对。”
宋时玥瞄一眼男人大腿根处的刀伤,再看看昏迷过去的男人。亲自动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师父不说,她不说,男人不会知道是她动手救治的。
宋时玥拿起剪刀就要剪开男人的裤子。
“今天怎么知道避嫌了?”
晃悠过来的老道,看清了男人身上的伤口位置,急道:“慢着慢着!还是为师来吧!”
癫老道快速的接手,宋时玥在旁帮忙。
刚处理好伤口,癫老道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昨日问你的话,可有了想法。”
“没有!”
“臭丫头,你可要好好的想清楚。老道不能陪你一辈子,女子始终是要嫁人的。”
癫老道扔下布巾走了出去,留下宋时玥独自收拾。
撇了撇嘴,她才不想嫁人,这样悠哉的过日子也不错。
顾玉宸悠悠转醒,他伸手摸了摸腰腹,东西还在,他放下心来。
突然感觉下身异常凉爽,狐疑地摸了一把,立刻满脸充血。
宋时玥正好看到他的动作,这才反应过来,没有给他盖上被子。
“师父真是越来越没样了。”
宋时玥拉过被子给他盖上,神色间平静如常,仿佛早已见怪不怪。
“你的伤势很重,需要每天换药,就这么将就着吧。”
顾玉宸咬紧牙根儿,紧闭双目,恨不得将脸也遮起来。可他伤得太重,拽了拽被子,竟然没有拽动。
看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宋时玥轻嗤,“一点都不好看,有什么可难过的。”
“你!”这是个女人吗?她知道自己是女人吗?
顾玉宸无力吐槽,再次晕了过去。
宋时玥看他的手搭在腰间,心道:他怀里的东西一定很重要,失去意识的他都要护着。
她对金钱以外的东西不感兴趣,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搞得太明白。
肚中传来饥饿感,宋时玥去了厨房觅食。癫老道正端了一碗饭发呆。
师父最近常失神,联想他昨日说要给自己找婆家,宋时玥明白,这些日子的鬼影重重应该与师父有关。
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宋时玥坐到癫老道身旁,试探道:“师父,想什么呢?”
癫老道回神,整理了一下刚才的思绪,状似随意的说道:
“玥丫头,你男人伤的不轻,体中内力无法凝聚,恐怕一年内都不能动用内力。”
“师父,不要睁眼说瞎话,毁你徒弟清白,他何时成我男人啦?”
“从你扛他回来,帮他擦拭伤口。”
“伤口是您清洗的,是您动手救的。”
“你照样看光了那小子,就得对人家负责。”
“你哪只眼看到了?”
“为师两只眼都看到了,看了人家的身子,就得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