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就是纯粹的打工人,姚舅舅脑子确实灵活又有远见,抓住机遇赚了一笔,因此家庭条件就比他们好,然后在县城里开了个文具店,生意还不错,日日都有进账。
姚舅娘是制鞋厂的小组长,工资比阮母这个普通工人要高上一些。
姚舅舅和姚舅娘又是十分开明,懂事理的父母,姚如月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跟阮桥殷自然是不一样的。
阮父登时脸色涨红,他能跟姚舅舅比吗?
姚舅舅那脑瓜子聪明的,他就是个木鱼脑袋,不开窍。
“对啊,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是木鱼脑袋,我不是你的种嘛?那不是继承了你的木鱼脑袋,你竟然拿我和如月作对比,说我不如她,那不就代表着,你不如姚舅舅?”阮桥殷嘴巴叭叭的说着,化身怼怼王。
阮父怎么可能承认不如姚舅舅,尽管他某方面确实不如姚舅舅,但男人的面子让他坚决不承认。
“怎么的,你喜欢姚舅舅,要不要给他做女儿算了...”阮父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
“要是可以,也不是不行,我当场就叫爹...”阮桥殷表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要是能成,我肯定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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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父顿时气得肝疼:“你几个意思?是嫌弃我这个做父亲的?”
“我辛辛苦苦供你吃穿,供你上学,你就是这样的态度?”真的被阮桥殷那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得怒火上头,阮父就觉得这是在表达对他的不满吗?
“我什么态度了?我这不是挺恭敬的嘛?要是说实话就是态度不好的话,那我态度不好的地方可多了去了...”阮桥殷一脸无辜地望着阮父,放下筷子,两手一摊。
阮父:...
你那叫说实话?
你分明是在损他!
阮母见阮父搞不来,眉眼不顺了:“干什么干什么,他是你爸,有你这样说你爸的吗?简直大不敬!”
“哦!”阮桥殷慢吞吞的,回了一个字。
她也不太想跟阮母说话了,难不成他们只配被骂,不配反驳?
反驳了就是罪孽?就是不敬父母?
哦,那好吧,她不敬的地方可多了去了,这个暑假都得被她不敬呢!
阮母登时冷了脸色,越觉得阮桥殷不服管教了,还是以前那样好,安安静静,安安分分的听着,从来不会反驳,回怼他们。
只会默默的承受忍耐,阮母还觉得奇怪呢,阮桥殷什么时候脾气一点就炸了。
半句话都说不得,说了,必然要怼的你没话讲。
阮母:“桥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可乖巧,可懂事了...”
哪里像现在这般,懒得不行,家务不干,不帮她干活,有时候还装作听不见。
阮桥殷:“啊,现在我也很乖巧懂事啊,阮姑姑都夸我了呢..”
亲戚都夸她,阮父阮母却吝啬夸奖之词,只有打压贬低,像是把她压制到尘埃里似的。
阮母僵笑了一下,怼了怼身边的阮父,示意他也说两句。
阮父方才丢了面子,装聋作哑,干饭人十足。
阮母:你个呆子!
阮父:阿巴巴...干饭中,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