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
凌久时没有回答,只对小柯说:
“塞住她的嘴,把她放下来带到那边去,别让她发出任何声音响动,也别让她昏迷,我要她一直清醒着,清清楚楚能听见我们这边的任何一句话”
“凌久时!你!唔唔唔!!”
夏姐被塞住嘴,程可欣和温晓还有蒙蒙加上小柯,四个人拖着她往凌久时指的方向躲去。
这个时候严巴郎已经被泼醒了,眼镜腿都快扭断了,蒙上了一层水珠掉在他的下颌上。
清醒后眼前有一阵的模糊,他想要抬手却发现手被绑住,惊骇中抬头,看见了两个人。
“凌久时?熊漆?你们……”
看清楚眼前是谁绑了他以后,严巴郎脸色很难看,略带结巴道:
“凌,凌久时,我警告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敢对我怎么样,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
噗嗤——
凌久时发出了到现在为止第一个真心的笑,笑完以后蹲下来看着严巴郎。
“严巴郎,还记得上一扇门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吗?”
严巴郎当然记得,他耍阴招抢走了钥匙,提前出门后不久就收到了消息。
黑曜石的老大没能出门。
按照在门里那个声音的说法,在严巴郎开门走后,凌久时不会很快能出门,就算是出门也得留下一个人。
所以黑曜石的老大,那个十分精明的男人应该是被留在了门里。
而凌久时和黑曜石的老大,是快要结婚的恋人关系。
“凌久时”
严巴郎抵着后槽牙说:“我们只是抢走了钥匙而已,黑曜石老大的死你不能……”
啪——
严巴郎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扇的他侧倒在地上。
扇他的人正是凌久时。
动完手凌久时又抓住了严巴郎的衣领,把他扯回来,双目发红狠厉道
“你给我记住,他没死,你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舌头,我可以帮你扯断它,如何?”
严巴郎被一巴掌扇的脑子嗡嗡的,低头舔舐了一下唇角,尝到了血腥气。
他本来就是个很倨傲的人,从海外回来的时候,一直抱着要大张宏图出人头地的梦想。
他一直觉得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垃圾,只有少数人才配得到更多的资源,而他未来一定是那少数人之一。
但现在,他被他觉得是垃圾的人整到进局子,公司全部打水漂,还被扇了一巴掌。
“他妈的,凌久时”
严巴郎恨毒的抬起眼,盯着眼前的青年骂道
“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阮澜烛……”
啪,又一巴掌。
凌久时攥住严巴郎的下巴,俯身冷漠的看着他:
“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说完,他松开手,抓住了熊漆用来绑住严巴郎手腕的绳子,将其一圈圈套在严巴郎的脖颈上。
“我本来还觉得,我们可以好好合作,只要你能告诉我,抢钥匙是谁的主意,我就放过你”
“但很可惜,你好像并没有这个觉悟”
说完最后两个字,凌久时抓住绳子的手一用力,严巴郎就瞪圆了眼,整张脸开始发红。
窒息的感觉促使他张开嘴并使劲挣扎,但双手双脚都被绑住无法挣脱。
凌久时静静的看着手下这张脸,低声凑近了他的耳边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抢钥匙,是谁的主意”
严巴郎挣扎着,眼珠都要凸出来,红彤彤的脸张大的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濒死的感觉会让所有的傲骨都短暂倾颓,他终于还是使劲的点头眨眼,表示自己愿意说。
凌久时双手一松,严巴郎就趴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新鲜的空气钻入胸腔,疼痛中根本爬不起来。
但凌久时可管不了这么多,他单手攥住了严巴朗的头发把他拽起来,拍拍他的脸问
“说吧,抢钥匙是谁的主意”
“咳咳,咳……”
严巴郎顺了好一会气,扭头看看周围,发现这里并没有夏姐的影子。
“只,只要……我说了,你就会放我一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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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勾唇:“所以是谁?”
“……”
严巴郎胸膛起伏着,做贼一样又看看周围,这才低声说
“是,是夏姐”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是夏姐!”
严巴郎闭着眼睛喊出了这个名字,然后剧烈呼吸着说
“是她不能接受被你阴了的事实,所以故意找到了你们所在的门,也是她说抢走钥匙,还说,还说门里有东西在帮她”
“哦?”
凌久时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门里有什么在帮她?”
“我也不清楚”
严巴郎低着头,瞳孔颤动着,把所有的一切都扣在夏姐头上
“她只是说有个声音告诉她,只要她能接近你们,抢走钥匙,祂就会帮我们拿到前十一扇门所有的线索”
“这都是她告诉我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真的?”
凌久时问:“如果确定是她,我就要让熊漆去抓她回来,嗯,她可能会死”
“所以,你确定这一切都是她的所作所为吗?如果不是她而是你的话……”
“是她!”
严巴郎毫不犹豫的说,他已经被刚刚的濒死窒息彻底清醒了。
凌久时这个疯子,现在真的会杀人,他可不想死!
“就是她!全都是她做的,你们要找她的话我还可以帮你们,只要你们放过我!”
烂尾楼很安静,只有严巴郎的声音在回荡,凌久时过了好一会才扭头看着黑暗中某处说
“都听见了吧,小柯,解开绳索,放她出来。”
严巴郎听见这话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踉跄着走出了夏姐的身影。
她的脸色很苍白,不可置信的望着地上狼狈的严巴郎。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可最后她和所有人都一样,只是严巴郎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他甚至可以为了活下来,答应帮助别人去抓她。
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