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更觉委屈了。
她被二皇子看上的时候,还觉得自己与奚应芷的差距似乎小了一些。
虽然只是侧室,可如今朝中拿得出手的皇子也就二皇子一人,他日后若登了大宝,自己便是宫中的妃嫔。
届时奚应芷见了她,还得毕恭毕敬地行礼。
当然她不是对奚应芷有什么不满,只是人活一世本就是为了力争上游,她有机会走上更高的权力位置,为何不试?
可她那点子期待和自傲,在现实面前很快被击得点滴不剩。
她以为她能走向权力,实则她仍旧只是男子手中的一枚棋子。
边关苦寒,她一个女子长途跋涉过去,有没有命活着还不一定,她爹却执意要她陪在二皇子身边,不过是指望着她能在二皇子身边地位更稳固一些而已。
就算她这个女儿死在边关,这份裙带关系还在,就够了。
她汲汲营营,仍旧只是作为工具而活着,这叫她如何甘心!
更重要的是,同为女子,为何奚应芷却能得到端亲王全心的尊重与爱护?
光这一点,她一辈子也比不过。
她神情黯淡,奚应芷心中也不好过,却也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只干巴巴道:
“赶明我问一问王爷,边关需要些什么,也好为你提前置办些。”
陈锦苦笑着摇头,“不必再为了这种小事劳烦你与王爷,我自己的路,日后该是我自己来走。”
说完她便告辞了。
奚应芷这才明白,她竟真的是来告辞的。
仅仅是来告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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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二皇子离开,原本在京中热闹一时的与董府的婚事也冷了下来,不过两家已经定亲,就算是有变故,这婚事也不会有什么变故就是了。
接下来的时间仿佛慢了下来,奚应芷成日吃吃睡睡,间或陪着裴如璋四处走走,时光宁静恬淡得,好似前半生的磋磨、流离与苦楚都是朦朦胧胧的梦境。
直到这日,奚府递了帖子过来,说是奚府要搬迁,让奚应芷去看看地方。
原来是姚轻黄的院子被烧了之后,一直没修缮好。
一来那院子被烧得实在不成样子,修缮也无从下手。
另一方面则是里头到底死了两个人,姚轻黄和奚松都有些膈应。
两人一合计,索性在京都另一个城区买了座三进的新宅子。
奚应芷虽然已经出嫁,姚轻黄却还是为她留了屋子,还在庭前的院子里扎了个秋千。
她隐约记得家中几个姑娘还小的时候,奚应雪的院子里便有这样的秋千。
她小小年纪就已经很是霸道虚伪,有了秋千嘴上大方地邀请姐妹们一起坐,实际上奚应芷真的坐了会,晚上便被她找机会在姚轻黄面前告状,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自打奚应芷出嫁后,这种往事便不受控制地往姚轻黄脑子里钻。
她这一生,终归是对不住自己的女儿的。
奚应芷和裴如璋一起去了,见了那秋千,奚应芷果然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