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没看清屋里的动静,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竟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吓得赶紧支起双手:“兄弟,别别冲动,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交个朋友。”
陈最站在那人身后,一手拿着匕首架在那人脖子上,一手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这点儿钱给兄弟们喝酒,我们就是普通百姓,没多大油水,不必在我们身上费心,如果非要来硬的,也别怪我的刀不长眼。”
“行,明白,兄弟放心,安心睡就是了。”那人借过钱,慢慢的推了出去。
陈最把门重新上锁,看了看床上熟睡的苏樱子,沉沉的缓了口气。
今天进门要小间时,就已经露了富,所以整晚他都警醒防备着。
刚坐回到床上,苏樱子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怎么了?”
陈最躺下,把她揽进怀里,拍了拍:“没事儿,睡吧。”
苏樱子窝在陈最怀里,一夜好睡。
“樱子,醒醒,咱们得收拾一下,去羽毛球厂了。”陈最轻轻拍拍苏樱子的脸。
苏樱子睁开惺忪的眼睛,伸着胳膊,长长的神了个懒腰:“好困啊陈最。”
陈最宠溺的拂拂她的头发:“在这儿睡不踏实,等办完事儿再让你好好补眠。”
苏樱子伸着胳膊搂住陈最的脖子,软软的声音说:“抱着你睡的挺暖和的,就是,就是,好痒。”
苏樱子皱着鼻子在脖子里挠了挠。
陈最看了看她脖子上的小红疙瘩:“可能有虱子。”
“什么?”苏樱子瞬间弹起:“虱子?哪里有虱子?”顿时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觉得到处都在痒。
她不是没见过虱子才大惊小怪,而是深受其害,小时候在孤儿院,几个孩子睡一张床,一个人染上虱子,剩下的几个人都会被传染,头发上衣服上,到处都是,为了灭虱子,不管男孩女孩全部剃成光头,那段历史她记忆犹新。
陈最看着像个考拉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苏樱子好笑的拍拍她的屁股:“这么害怕?”
苏樱子噘着嘴摇摇头:“怕倒不怕,就是恶心。”
陈最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抱起来:“那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
苏樱子双腿勾着陈最的腰,被他托着屁股抱着,低头在陈最额头上亲了一口:“放我下来吧。”
陈最凝着她,浅浅笑笑,把她轻轻放到床上:“你穿好鞋,我收拾东西。”
苏樱子坐在床上穿着鞋,看到陈最把衣服折好重新装进包里,又看到他竟然从枕头底下拿出把匕首,塞进包里。
“怎么还拿着刀呢?”
陈最默了默:“给你削水果用。”
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外面有很多人也起床了,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陈最牵着苏樱子的手从他们中间走过,有几个人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其中就有昨晚撬门进屋的男人。
那人挑着眉毛冲陈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