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匆匆赶来,打了一针安定后,汪萍才冷静下来缓缓睡去。
送姜楠他们出去的时候,姜楠挽着苏樱子的手臂:“陈最平时看着冷冷淡淡的,没想到,家里竟然这么复杂,樱子,这样的家庭,你真的不怕吗?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苏樱子沉吟一阵:“如果我说,我嫁的是他这个人,又不是她的家庭,就显得太幼稚了,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家庭,想和他在一起,就必须和他一起承担这个家庭的责任,这是不可逃避的,
那这时候,就要看天平的两端哪一头更重些,
我爱陈最,我们俩就像冬天抱在一起取暖的两只刺猬,靠得太近会刺痛对方,离得太远又冷得受不了。
但是想在一起,就要接受对方所背负的一切,我们会努力尝试找一个合适的距离,既不会伤到对方,又能温暖彼此。”苏樱子淡淡笑笑:“现在的我和他,谁也离不开谁,所以包容一些东西,是必须要做的取舍。”
姜楠听了苏樱子的话,沉默了良久:“你真的好爱他。”
“对,我也觉得我很爱他。”
两天后,陈天庆来到了病房,带着叶梅,陈中和陈最。
是的,这位大首长回来之后,马上就把他的两个儿子捞了出来,陈最处心积虑要让陈中坐牢的计划,陈首长只是一句话,就瓦解了。
陈最走进病房,深深看了苏樱子一眼,疾步走到汪萍身边:“妈,你好些了吗?”
汪萍看着陈最,抬头摸摸陈最的脸:“小最,你去哪里了?为什么好几天没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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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摸着妈妈的手,涩涩的笑了笑:“我去办了点儿事儿,回来就马上过来看你了。”
“嗯嗯,好孩子,樱子在呢,她照顾我呢,她对我很好,你要好好谢谢她知道吗?”
“我知道,我会的妈妈。”陈最应着汪萍,回头看着苏樱子,疲惫的眼神里满含柔意。
站在病床前的陈天庆,虽穿着一身常服,却身材魁梧高大,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他看到汪萍脸上的淤青,眉心紧蹙着,下颚紧绷两下,回头看了陈中一眼。
陈中缩着身子站着,对上父亲冰凌似的眼神,吓得腿都软了,缩着脖子低下头。
叶梅看了丈夫一眼,战战兢兢的挪了挪脚步,挡到儿子身前,没敢说话。
“陈中。”陈天庆开口,声音沉如红肿,吓得陈中腿一软,颤颤巍巍道:“在,爸爸”
“你知道该怎么做。”陈天庆凝着病床上的汪萍,沉声开口。
陈中扑到病床前,扑通一声跪下,冲着汪萍,连磕两个头:“萍姨,我错了,我混蛋,我该死,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又邦邦的连磕两个头。
汪萍一脸茫然,而陈最他们只是冷冷的看着。
叶梅听得心都疼了,走过去扶着儿子:“好了小中,别磕了。”
回头壮着胆子跟陈天庆说:“也不是小中一个人的错,她先动的手.......”
看着陈天庆越来越黑沉的眼神,叶梅的声音越来越小。
“放屁。”陈天庆怒喝一声:“小萍是他的长辈,他敢对长辈动手,罪该万死,你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