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梓川和梁钰从小就一起出入成对,好友的分别对他来说才更像是活生生的切断了一臂。
他齐梓恒只是一个脑筋轴还不爱转弯的过客罢了。
况且,他也没有很想去送梁钰啊,这场突如其来的病倒是给他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齐梓川笑了一声,摇头岔开话题。
“你知道吗?你在门口晕倒,可算是出了名了。”
齐梓恒啊了一声。
齐梓川耐心解释道。
“谁能不认识你,你可是我们青阳的诗才,好多人都是为了看你才在门口等着的,你这一晕倒,考试院门口差点惹出大乱子。”
不就是我自己晕倒?而且考场上晕倒的学子们可不少。
齐梓川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喝了一口茶解释道。
“今年的题听说出的特别难,好多学子因为写不出来,才失落的提前交卷。大家都在说连诗才都被题目给难晕,这才让大家觉得这次考试的题目出的有失公允......”
齐梓恒嘴巴张的大大。
这都能联想到一起。
“他们也太扯了......”
齐梓川看他一眼,给他把被子压好。
“这可不扯,要是真能因为你的昏倒,而修改了考试评分的得分判定,那你才真是做了这万千读书人的大恩人了。”
齐梓恒沉思片刻,面色突然有些发白,他看着齐梓川,之前跟文先生的矛盾似乎又重新浮现在了眼前。
他一字一句说道。
“如果因为我而将要改变评分细则,那我不就死的很难看了......”
几乎是片刻,齐梓川也反应了过来,他仓皇起身,脸上的笑瞬间也挂不住。
......
“大人,这是今年报考学子们的答卷。”
案边穿着红色官服的官老爷冷哼了一声,下人手上的试卷看都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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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试虽然停了五年,但是这群想要钻空子的学子真是一年比一年多!”
这番话下人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安静的把试题又放到了阅卷大人的桌上。
审阅试卷的周大人肚子里生了半天的闷气,这才重新又加燃了一把烛火,着手开始看起了手边的试卷。
“哼,区区一介书生,会写两首虚张声势的诗,就想改变大人们的规则,真是天真。”
齐梓恒晕倒的事情早就传到阅卷大人们的耳朵里了。
往年的考试,哪次不够辛苦?往年晕倒的学子,真是每年都不少。
偏这个齐梓恒晕倒了就格外与众不同。
有人想以此做文章,指责出卷老师的不公允。
但是他们忘了,民跟官斗,永远难有好下场。
这群吵嚷的书生就像一群蚂蚱一样,只会让大人们觉得聒噪,并不会真的为难到他们。
负责主阅卷的周大人尤其不喜。
他自己也是白衣出身,靠着多年寒窗苦读清粥苦水才慢慢的熬到了现在。他秉持的观念就是一点,如果你真的有真才实学,不管出题的大人们出多难,优秀的人总能一眼就抓住阅卷大人们的心。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惹人生厌,博人眼球。
在还没阅卷前,他已经开始对这个晕倒的“诗才”齐梓恒心生不满了。
周大人是外地调过来专门负责批阅此次府试试卷的,他可不知道齐梓恒是齐大人的某某人,只在外地听过他几首如雷贯耳的诗。
在诗这方面,他承认齐梓恒的才华。
但在科考这方面,他也有绝对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