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喻之瞪了小闻一眼,急匆匆的把依旧在地上摆姿势的齐梓恒扶了起来。
“小闻,县试你已经赢了,虽然只是小赢,但你就不能放过梓恒兄?他都因为你不敢来先生这里上课了。既然你们要赌,能不能不要耍赖皮!”
小闻直接一个脸子甩了过去。
“向喻之,你什么意思!我耍什么了?”
向喻之扶着齐梓恒,一脸心痛的模样,看着小闻。
“说的就是你,咱们课室的谁不知道你天天针对梓恒兄,为了不让梓恒兄学好,你还教唆文先生。现在梓恒兄也是跟我们一样过了县试的学子,却只能每每来李先生这里求庇护,真是......太过分了!”
“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我倒是没发现你向少爷竟然这么会胡搅蛮缠......”
小闻刚想上前,被文先生手中的戒尺冷不丁的抽了后背。
嘶。
小闻疼的瞬间倒吸一口冷气,看着面色铁青的叔叔,他委屈的就要哭出来。
“叔!他们欺负我,你还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点时间不好好学习备考府试,竟然还出来跟人撩闲。是考上状元了吗就在这装模作样给谁看?闻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小闻不敢忤逆先生,只是瞪了向喻之一眼,就灰溜溜的跟着叔叔走了。
“喻之兄,今天谢谢你的帮助。”
齐梓恒对着向喻之行一礼。
他毫不在意的挥手。
“还得是你刀子递得好,刚好又有那么多别的学子在,文先生就算再怎么厌恶你都不会把欺负学子的恶名揽到自己身上。所以就辛苦小闻背这口黑锅了。”
“不过你放心,今天这么一闹他应该短时间不会找你麻烦了。有一点他还真没说错,府试院试的难度远高于县试,梓恒兄还是要多多仔细些,希望能在更高的考场上与梓恒兄相逢。”
向喻之的这番话绝对发自肺腑,齐梓恒认真朝他行了一礼,才慢慢的转头回去。
这么久过去了,在记忆方面,还是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只停留在游学时的几个梦上。
齐梓恒曾经无数次对自己吐槽,这记忆读档读的比蜗牛还要慢。
不过,考试再难他也不怕,越是深入学习。
齐梓恒就发现自己学的越是得心应手,就好像自己真的开了金手指一样。
应该用自己脑袋里有一个数据库来形容更好一些。他不想照搬照抄,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借鉴这样的一些写作模式和对于知识的消化。
县试分数也只是他不想太引人注目故意少写了一道大题。
现在他要做的,只是多多调阅脑海中的知识文稿,多转化吸收。
李先生作为前任太傅,所拥有的阅历和经验就是最好的老师,偏李先生这个着调的样子还真就很合他的胃口。
要是再靠谱点就好了。
齐梓恒忍不住失笑,摇头晃脑哼着歌又慢悠悠的回去学习了。
......
天气越来越凉了,每日早上起床都还需要给自己做做心理建设。
齐梓恒翻身起床,裹着被子,屁股下还压着昨天夜里烫好的暖炉,现在已经不热了,只能散发出丝丝的热气。
他吸了吸鼻子。
屋内的炭盆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齐梓恒裹着被子都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甩了甩脑袋,拍了拍脸颊清醒一下。
明日就要考试了,这么懒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