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瘪着嘴,眼眶红红的从床后面走了出来。
“怎么站在那?”齐梓恒一进屋就发现了床后面有人,知道是小兔,他也就没有第一时间拆穿。
“本来想给少爷一个惊喜,没想到少爷每天深居简出的,连饭都吃不好,现在身体居然也垮了,竟然还在吃药。”
她瘪嘴,麻溜的从床底下掏出几个药包来。
齐梓恒倒是没想到自己藏的这么严实药包能在这种情况下被翻出来。
他干咳了两声。
“我没生病,这不是快要应试了,这都是找大夫拿的些提神健体的补药......你看家里是不是也大包小包的给梓川少爷熬些东西喝呢?”
小兔马上就被带偏了,她点了点头。
“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少爷你都瘦了是要好好补补。既然是补药,那我现在就去给少爷煎一剂,阿川少爷都有的,我们少爷不能没有。”
“哎哎哎。”齐梓恒拦住小兔。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煎吧,时辰不早了你就快些回去吧,别错过了家里落锁。”
一说要离开小兔就有些不情愿。
她咬了咬下唇,看着齐梓恒对面空着的那张床。
“少爷我不可以留下来吗,我保证会乖乖的不打扰少爷用功......”
齐梓恒笑着摇头,语气中都是不容拒绝。
“你明日再来都行,这张床是梓川少爷和陈丹宁睡过了,不合适。别说什么睡地板这种话,放着家里好好的软床不睡,我不是叫你来陪我吃苦的。很多事情我都能自己做,你偶尔来看看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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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齐梓恒都这么说了,小兔再怎么不满,也只能行礼乖乖退下。
“那少爷,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小兔扒着门框声音如蚊蝇般说着,看着在烛火下用功写字的少年,她还是抿着唇,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齐梓恒听着蜡烛燃烧的声音,专注着手上的书稿,直到月色过半蜡烛燃尽,他才回过神来。
他简单的梳洗一番躺到床上。
就像李先生说的那样,先学习吧......
不管结果怎么说,在齐梓恒认真学习的期间,确实可以忘掉和梁钰之间的一些不愉快。也可以忘记所有细丝缠绕之间的关系链接。
至于他和梁钰之间以后要怎么办?
他看了看一边的抽屉,里面还放着梁钰送给他的衣服。
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
等他先跨过这个坎吧。
......
齐梓恒自打跟小闻打下这个赌注后没多久,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课室里,不少人都在传言他这么快就知难而退了,还有不少人在感叹齐梓恒其实也就是个嘴上会耍花枪的。
这些言论对他本人来说无关痛痒。
不得不说,不去上课的原因还是跟文先生有关。
在一次文先生讲经文的课上。齐梓恒竟然在看别的书,被文先生抓个正着,放话说让他齐梓恒不爱上就滚出去,别在这惹人碍眼。
一般严厉的先生并不少见,在大家普遍的认知里,先生越是严厉,教出来的学生越是有前途。
一般情况下跟先生赔礼道歉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但是说不来就真的不来的学子可真是万中无一。
齐梓恒就是那万分之一。
在本就口舌众多的书院里。齐梓恒逐渐演变成了一个活在传说里的美男子。
课说不上就不上了。
少年好胆量!
传言他跟教导先生的关系处的极差,但又有人见他跟山长李先生关系极好,有人说他骄傲自负,有人说他委屈掩埋心底。
在这样流言蜚语如同柳絮飘飞的季节里,齐梓恒就这么在大家的心中变得高深莫测深不见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