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又走了七七八八。
剩下的是没有孩子的,迷茫,不知所措的。
“剩下的人还处在这,不回家吗?”
女子自嘲的说道“从我们被掳的山上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没有家了。”
“姐姐,我想回家,你能不能扶我一把?”希儿虚弱的开口。
“不能”瓶儿无情的拒绝。
从希儿将她推给土匪的那一刻起,她们便不再是姐妹。
她不会再宠着希儿了。
“姐姐,我可是你的一母同胞双生妹妹啊!为何你要这么狠心?呜呜呜……”希儿的眼泪往下掉。
不知情的人只当瓶儿这个做姐姐的太绝情。
“这女子心也太硬了吧!她妹妹都这样了,当姐姐的还不愿意扶一把,军师,你说是吧?”零一就是那个不知情又好打抱不平的人。
“凡事不能看表面,不能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就给人定罪。”警察抓人断案都还要讲证据呢!
人家的家务事,廖云芳不好插手。
古代大院的女人心眼多着呢!
“军师说的是。”零一立马就收起了对妹妹的同情心。
军师就是她们的神话,是她们黑暗道路上的一道光,只要是军师说的都是对的。
瓶儿惊讶的看着廖云芳。
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其中却又藏匿着男孩少有的不羁,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他的鼻子坚挺,好似从中透露着一种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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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风姿,天质自然。一举手,一投足,骄傲而潇洒。
她还以为这位公子会替希儿说话。
希儿惯会撒娇,平日里在家中,只要希儿不开心,全家都哄着她,只要希儿一哭,错的就是她这个当姐姐的。
她记得有一次,希儿不小心摔倒了,手破了点皮,爹娘对着她就是劈头盖脸的谩骂,说她没有照顾好妹妹,让妹妹受伤了。
殊不知,她为了救妹妹,胳膊撞到了尖石子,流的血比妹妹多了不知多少倍。
在爹娘的眼里,外人的眼里,永远只看到妹妹受伤,因为妹妹会撒娇,会哭。
而她受了伤只能独自忍受着。
她刚才听到那个女子喊公子军师?他是军中的人?
“姐姐。”希儿还在哭哭啼啼。
“别叫我,从今日起,你我不再是姐妹。”瓶儿嫌弃的开口。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是双生女,你这么说,难道要连爹娘都不认了吗?”
“你无需拿爹娘来压我,爹娘眼中只有你,我只是多余的。”瓶儿有些伤感。
从小到大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能讨爹娘欢心,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爹娘说她女子无才便是德。
妹妹学不好,爹娘就为妹妹花了大价钱请了师傅回来教她琴棋书画,说大家闺秀就应该学这些。
明明都是女儿,爹娘却看不到她的一点儿好。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爹娘,娘亲生我也二人时,大出血,险些丧命,你和我都是爹娘的女儿啊,若是娘亲听到这句话,她该多伤心,姐姐,你怎么可以?”希儿故作惊讶,指责瓶儿的不是。
瓶儿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若是不回家,她日后不管走到哪都会被戳脊梁骨。
若是回家,等待着她的就是一眼望到头的苦楚。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回到家中,我就要让爹娘狠狠的惩罚你。
凭什么我被糟蹋了,而你却完好无缺。
希儿把她今日所遭受的全部算到了瓶儿身上。
她不好过了,谁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