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倒是沉得住气。”刘珩看着众将笑道,“见孤稳扎稳打,他索性来都不来!”
侯风摇摇头道:“铁木真在一众草原人中,最清楚神火炮与子母铳的威力,这俩射程都比弓箭远的多,子母铳还能连发。殿下不分兵,他完全没有机会。”
“那是,爷,我觉得侯郎中说的对呀!”关健也是学聪明了,不直接拍马屁,转而赞同侯风。
“想来要不了多久,铁木真就会退兵了!”刘珩瞥了关健一眼,摇摇头说道。
这时,一名亲卫从帐后走了进来,在关健身后轻声说了些什么,随后又退了出去。
“可是吕骧要见孤?”刘珩见状问道。
关健意外的看了眼刘珩,又看看侯风,这才笑道:“是,爷,吕骧在帐外求见!”
侯风眼观鼻,鼻观心,坐的板正,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让他进来吧!”刘珩吩咐道。
关健又看了侯风一眼,转身离去。
关健一到帐外,吕骧便笑吟吟的与他打招呼:“关大人,最近气色又好了不少!”
在吕骧看来,锦衣卫就是刘珩的家奴。
他吕骧也不过是家奴总管。
说起家奴,哪有人能比得上他面前这位在刘珩心中的地位?
因此吕骧一直都对关健格外客气。
说不定哪天他惹怒了刘珩,有关健在一旁说几句好话,事儿也就过去了。
吕骧如此识相,关健自然也不会不给他好脸色。
关健笑着点点头:“跟我进去吧。”
“是!关大人先请!”吕骧行礼道。
关健正要转身向帐内走,突然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来说道:“对了,侯郎中也在帐内。”
说罢,关健转身率先向帐内而去。
“谢关大人提点!”吕骧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躬身道谢。
关健的意思显而易见,就是让吕骧有个心理准备,自己先想想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免得猝不及防之下,露怯出丑!
二人很快便进入帐内。
关健一路走回刘珩身边,吕骧则是留在帐中,向刘珩行礼。
“骧拜见殿下!”
“免礼!”刘珩挥挥手道,“急着见孤,是有何要事?”
“启禀殿下,据锦衣卫的暗探来信,额儿客哈喇昨日去见了铁木真!”吕骧向刘珩禀报道。
刘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满意的点点头。
虽说锦衣卫的框架主要是皇城司,但吕骧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在草原也安插好锦衣卫的探子,还是有些本事的。
“好,能知道这个消息,你辛苦了!”刘珩夸奖道,“可知道他们二人聊了什么?”
吕骧苦笑道:“此事过于机密,暂时还不清楚。”
刘珩微微颔首,不知道也正常。
“子鹏,你觉得额儿客哈喇去见铁木真,是聊何事?”刘珩扭头看向侯风问道。
侯风微微一笑:“殿下,铁木真领军前来,不可能不与乃蛮部通气。额儿客哈喇去见铁木真,想来无非是聊一聊如何联合御敌之事罢了!”
“嗯……”刘珩略微沉吟,“但看铁木真军这几日的调动,没有一丝要出兵的迹象。他与额儿客哈喇,又有什么好聊的?”
侯风没有答话,显然是在思考此事。
半晌,侯风才开口道:“殿下,只要我军坚持不分兵,并看护好粮道,额儿客哈喇会不会现在就说动铁木真一同来攻我军,并不重要!”